最清楚,最开始,是出自何人之口。 薛凌花了片刻去回忆上回看见的魏塱,觉得自己在默不作声的和此人交手。还以为,皇帝会装聋作哑压下了事。 竟不曾想,人反将一军,逼迫黄靖愢主动去结束此事,不然,黄续昼坟保不住,这名也保不住了。 文人么,躯壳事小,品行事大,还真是踩着了黄靖愢命门。她一撒手,默默叹了两声,且当自己输了一着。都是妙人,都是妙人。 这妙,就妙在,都是些祖宗十八代该被刨坟的货。 气未叹完,下人传永乐公主过来了。没等薛凌喊进,人已经到了门口。她索性懒得再起身,轻手拿了本经书盖在了写过的纸张上。 “是你,是你,是不是你。”永乐公主飞奔一般走到近处,压低嗓子问了好几句。 薛凌有些莫名其妙,道:“是我什么?” “一定是你,我那晚看过,就是你。” 薛凌眼珠子咕噜一转,还是没想起来。永乐公主已凑到咫尺之间,笃定道:“就是你,子欺母,子欺母,世事竟有子欺母,那封信。” 原是如此,薛凌嗤了一声轻道:“你不该这两日过来,这事儿也不是我。” “怎不是你,就是你,我当晚瞧的真真的。外头一传,我就觉得耳熟,思前想后,只在你这看过。肯定是你,如何,你为何这般做。 你是不是,要宫里那死婆子死?何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