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一本正经地分析:"毕竟是代表所里去指导,他们没有经验,可能指导不到位。"
"那不然呢,你去哇?"乌老摆了摆手。
他还不了解他?说是不染凡尘,实际上就是一个字:懒。他最讨厌麻烦的琐事,懒得关注,懒得参与,懒得为旁的事和人费心神。
再说,就是个小成本的软科幻文艺片,又不是什么需要大制作大世界观的史诗巨著,能需要多么高深的指导?
要不是看这导演有点儿意思,小孙本人又刚好有兴趣,他都懒得让他们去帮忙。
叶羽琅心里的钟摆在左右摇动。
分别前于佳时决绝的话依然回荡在耳边:
"我要是没中药,要是还清醒着,绝对不会来打扰你......"
"逃不逃得出来,都和你无关。"
"你没有身份和立场关心我的事情。"
...
左右他们又没关系,她也不需要自己的关心;
自己从小就顺风顺水,没受过什么挫折和冷眼,走到哪里不说众星捧月,也起码是人见人夸。
他只是不在乎那些虚名浮利和鲜花掌声,又不是瞎了,自然知道自己的超群。相反,正是因为超然人外、拥簇者太多,所以骨子里才如此清高自傲,毕竟他有资本傲气。
人生中所有钉子,全是在于佳时一个人身上碰的。偏偏自己还每每赶着往上凑。
她凭什么?
他在她心里,到底算个什么?
管那是不是于佳时要拍的戏,她干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
他在心里默默下了决定,但嘴上更快一步。
"可以。"
叶羽琅即答。
乌老闻言古怪的瞥了他一眼。
合着这小子,对所里的集体荣誉这么看重?
他还小瞧他了。了不得了不得。
"你想去就去,也好。"乌老点了两下头。
影视城里漂亮姑娘该多吧,他去转两圈,没准儿就开窍了呢?
会议厅门外有一株栀子。夏花粲然,明明只有短暂的绚烂,却香气扑鼻,浓艳得令人无法忽视,久久沉溺其中,直到夏天结束仍不可释怀。
一如叶羽琅心里,那个无法跃过的夏日,无法结束的夏夜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