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像盘子里的一块大肥肉,大家都着急地想要吃掉她。
若不是为了姐姐开心,她肯定马上躲到霖的身后去。
嗯?那里还有一位。
有点眼熟。
还懒得抬头看她。
很好。
孟宴臣非常不快地冷了脸。
他不懂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反抗妈妈这个无理的要求,导致自己现在像个傻子一样地站在这里。
“哇哦~”人群发出了低声的惊呼,孟宴臣循声望去,原来人群中的女孩已经把手放到了身边的某位男士的手里。
原来这是充斥了羡慕和失望的呼声
“白先生,您的袖扣。”只是那边呼声还没完全停止,这边却已经结束。
那位男士展开的手掌心多了一枚袖口,而女孩儿已经收回了手。
“宴臣哥哥。”还没来得及转身的孟宴臣被叫住,待看清,那人已到跟前,巧笑着向他伸出了手,“May I ?”
“……当然。”孟宴臣礼貌地扯起嘴角,接过那只手,牵着她走向人们自动为他们空出的“舞台中央”。
他弯腰邀请,她屈膝接受,然后把对方圈入怀里。
音乐响起。
肖斯塔科维奇《第二圆舞曲》。
班般笑起来,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自言自语。
舞步交替,孟宴臣看着怀里每转一圈脸上笑容就更大一点的她,不禁怀疑,此刻的笑容也是演技吗?
但很快,他就自己推翻了自己。
她看他的眼睛太过纯净,清澈得他能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
她喜欢在每一个旋转微微扬起头来,去感受那同样旋转的灯光和色彩。
她松弛而欢快,感染着他也放下那些无用的思索和戒备,去单纯得享受音乐和舞步。
他慢慢地渐入佳境,甚至在后面的大旋转里,主动地托起她的腰,让她的旋转更肆意欢脱。
她开心到冲他咯咯笑个不停。
孟宴臣必须承认,他也许并不喜欢她,但他的确十分享受和她的这支舞。
他那些被狠狠压抑住的热情,好像被她撬开了一个洞,偷偷跑了一些出来。
彩蛋:
在未来的某一天。
孟宴臣:我一直很好奇,当初那场舞会,你怎么认出我来的?你记得我?
班般:因为你看我的眼神一如即往的带着不爽。
孟宴臣:……(在想自己为啥要多嘴)
班般:好啦,不逗你了。其实我们几年前在伦敦的一个昆虫植物展的蝴蝶标本墙前偶遇过。
孟宴臣:那时你就认出我来了?那为啥没打招呼?
班般:我如果和你打招呼,你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孟宴臣:(语塞)……认不出来。
班般:那不就好了。不过我当时也只是觉得你很像小时候见过的哥哥而已,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孟宴臣:你也喜欢蝴蝶?
班般:不喜欢。
孟宴臣:……
班般:只是因为妈妈生前最爱《梁祝》,我想去找一找化蝶的感觉。
孟宴臣:(沉思)你妈妈会很高兴的。
班般:嗯。就算我最后没能找到化蝶的感觉,妈妈也会为我有探知欲这件事感到高兴的。
孟宴臣内心OS:这可能,就是你和沁沁在本质上的差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