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坐在轮椅上…… 比赛输了。 比分相差20分以上,以小学生水准的比赛来说,说得上是惨败。 场上,我所熟知的部员们正各自抱头痛哭,我们之间像是隔着透明的障壁。 她们的哭声,传不到我这边来。 我的哭声,也传不过去。 没能上场拼搏的我,就连是否有资格拥有这份不甘,都弄不明白。 只是单纯的,感到难受。 与落寞。 …… …… 回到家后,我将自己一个人关进了房间。 母亲在门外敲门,让我下去吃晚饭,我趴在被窝里,说没胃口。 我的妈妈十分善解人意,她不会像其他家长那样,态度强硬地将我拉下楼,也不会霸道说“不来吃的话永远都别来吃晚饭了”这种伤人的话。 他们十分尊重身为孩子的我的心情。 就算是小孩子,也会有如此悲伤的时刻。 或许在许多人眼里,我的这份悲伤微不足道。 可是,悲伤这种事情,是不分大小的。 正在我用被子埋起脑袋的时候,我感受到有人在轻拍我的脑袋。 我缓缓挪开被子,从被窝中出来,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就像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正与我对视。 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要比那时近得多。 “你进我的房间做什么?出去!” 指望一只狗能听懂人话的我,一定是算不上天真可爱的。 明明一直都在与我作对,偏偏这个时候来亲近我,我一点都不稀罕。 我毫不客气地挥手拍打它,侍郎早有预感地躲过,顺势跳到地板上。 我把被我哭湿的枕头砸过去,它十分机灵地顺着门缝跑到外面去了。 真是没用啊……我。 竟然会向一条狗撒气,实在是太难看了。 …… …… 我渐渐能够走路了,但需要用拐杖辅助,许多时候走得累了,又会重新坐回到轮椅上。 周末的时候,父亲会与我一起在家看电影,我慢慢对表演的幕后制作产生了兴趣,希望将来能够成为一名表演者。 父亲还带着我去参观了博览会,还约好下次会带我去爬山。 我说,我的腿还没好,爬不了山。 父亲却说,正是因为我腿脚不便,才要去爬山,哪怕是拄着拐杖,也要走上去。 那个时候的我,还无法理解父亲话里的含义。 某个工作日的下午,父母都不在家,我独自坐在客厅内看电影,拄着拐杖去厨房倒水。 说起来,今天一整天都没能见到侍郎那家伙,我开始在屋子里寻找它的身影,可哪都没能找到。 直到我看见被打开一条缝隙的落地窗,我才意识到,它会不会是偷偷跑到外面去了。 我一点都不关心它。 只是担心妈妈发现它不见之后会着急,无法向朋友交代,才无可奈何地坐上轮椅,出门去寻它。 真是个会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我坐着轮椅,一路去了很多地方,附近的街道,公园。 我似乎听见了它的叫声,朝着那个方向过去。 远处的树上,一名看上去比我小一两岁的男孩子,正趴在树上。 树底下,另一名男孩子正在哈哈大笑。 我本以为他们只是在爬树,我也经常做那样的事,每次都弄得灰头土脸,回家后挨母亲的训。 可是,我错了。 当我看见那名男生,将那只有着琥珀色眼睛的家伙,放在树枝上时,我终于察觉到他们在做什么。 “喂!伱们两个!” 我立刻出声喝止了他们,迅速划动轮椅,朝他们而去。 或许是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那名男生立刻爬下树,口中叫嚣着“霍金女来了!快跑啊!”这种十分失礼的话,仓惶着逃跑了。 如果我能正常跑步的话,一定不会放两个小鬼。 可这时的我,做不到那种事。 我抬头望着树上的侍郎,它正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着。 那个看不惯我的小家伙,琥珀色的眼睛里,渗透出求救的讯号。 事到如今,终于知道求我了么。 早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