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南羡八成是自知行得不对,怕自己兄长怕得狠了,行路都不敢挨着,总要隔着她这个外人。
隔着便隔着了,反正她走哪儿都是一样的。
不,也不一样,她行在管南羡的前头,少个瞎眼的人踩踏,她反而能采到更多要紧的灵植。
比如此时,她猛地瞅见一株白毛夏枯,就在管南悬即将落脚之处,她一着急忙不迭声地喊:“脚脚脚脚。”
刚好四声“脚”,在场的四人同时提了下脚。
其余三人发现与己无关,这才慢半拍落下。
而相关者管南悬,见许乘月扑上来时,当即了解地不进反退,让开了一步。
汪尔声见状大奇:“他竟毫不生气!”
尉迟洇作为补充:“他不仅不生气还反而十分配合,大方地静立一旁等着。”让不知道的人瞧了,定以为这二人之间有甚亲密关系,实在,实在管南悬定定瞧着地上那一坨女子,眼睛眨动未眨一下。
她大伯父就常常这般看着他疼爱的大伯母的。
尽管管南羡不想与这二人为伍,但此时此刻他也忍不住向二人求助:“你二人帮忙看看,大兄他平日里万年如一字的嘴角,此刻是在慢慢上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