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话。这个孩子就算存在也不会怎样,但前提是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和黑魔王有什么瓜葛。
但他被吓到如此地步,实在下不来台。卢修斯不忿地说道:“那这孩子又为什么要告诉我们她父亲的事情,难道不是威慑?如果她不说,不是对她的处境更有利吗?”
“真的吗,卢修斯?”斯内普嗤笑道,“那女孩如果不是黑魔王的女儿,那么布莱克家的金库钥匙此刻会捏在谁的手里呢?”
无言以对!
卢修斯终于退让了,他坐到椅子上揉着眉心,疲惫地说道:“我会去魔法部帮普拉瑞斯搞定她的一切合法手续,但后续我不会再出面了,让纳西莎和德拉科和她接触吧。之前邓布利多说的什么胡扯的‘学前指导’我会让德拉科去,和其他家族的交际我也会让纳西莎帮忙,但是仅此而已。”
看得出到了这个地步,卢修斯还是不愿收回前言抚养普拉瑞斯。斯内普也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再多劝了。只是又叮嘱道:“我们都希望那孩子的身世永远是个谜。”
“这是当然!我巴不得!”已经不愿意再多说的卢修斯摆了摆手,咬牙道:“我从未得知那孩子的生父是谁,只知道是贝拉和不知什么人的布莱克家遗腹子!”
斯内普满意地拉开门,对站在门口拭泪的纳西莎点了点头,离开了。
蜘蛛尾巷。
斯内普满脸铁青地看着自己家破旧地毯中央,那个让他血压飙升的白胡子老头领着的小姑娘正局促地站在那里,脖领子上还盘着那条小花蛇,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假设我没有罹患某些痴呆病的话,那么你可怜的教职员工已经和你报备过,布莱克小姐的原定抚养人有些争议,而我无能为力。”斯内普皮笑肉不笑地说。
普拉瑞斯实在是尴尬地不行,下意识想跟海德拉说话,却发现斯内普目光不善地盯着自己的蛇,只好把嘴抿得紧紧的。
邓布利多好脾气地说:“当然了,西弗!你当然耳聪目明,我们都知道!可是除了作为马尔福先生多年好友的西弗你,还有谁更适合暂时担当布莱克小姐的监护人呢?”
“太令人惊讶了!我居然是尊贵的马尔福先生的朋友!我竟不知,我有如此殊荣。”斯内普尖酸地说,“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单身汉,竟敢担当布莱克家族独女的监护人?”
不过邓布利多可不吃斯内普这一套,依旧笑眯眯地安抚道:“并不是让你来抚养普拉,西弗。既然普拉能这么优秀地长到这么大,不会突然变成需要呵护抚养的婴儿的。”
“那真令人感动!”斯内普假笑道,“那么一位少女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我这个老男人来效劳呢?”
这话有十分刻薄又恶毒的隐喻,邓布利多温和地循循善诱道:“你看,西弗,布莱克老宅的赤胆忠心咒已经破裂,普拉瑞斯现在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但马尔福先生又无暇照顾他的姻亲,那么我希望请求你在偶尔指导普拉瑞斯和德拉科之余,能对这孩子照顾一二就可以了。”
“怎么,要我和那位塞尔温女士一样做兼职保姆吗?您的教授在课余时间也不是那么闲暇的,邓布利多!”斯内普抗拒道。
这时邓布利多鼓励地看向普拉瑞斯。
“先生。”普拉瑞斯努力乖巧地说道,“虽然我还小,但是我掌握许多基本的药材处理手法,以前我为罗亚尔熬制过药材,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斯内普并不接受:“我想我还无需使用童工来做我的助手。况且我也不需要助手。”
“那么学徒呢,先生?”普拉瑞斯不退缩,“布莱克家族拥有足够支撑您教导我,直到我成长到和您一样的魔药大师那时为止的魔药材料储备和财力。”
斯内普心底不可掩饰地动摇了一下,但却依旧冷酷地说道:“真是狂妄,别说我现在是否是魔药大师,我怀疑布莱克小姐直到下一辈子也未必能领会魔药的真谛。”
普拉瑞斯却微微扬起了下巴,像每一个纯血统家族的大小姐那样倨傲地说道:“先生,就算您教导我到下辈子,布莱克的储藏也尽够了。”
虽说有点功利,但是斯内普还是明显被打动了。
看普拉瑞斯已经抛出了十分有吸引力的诱饵,足够了解斯内普的邓布利多立刻从另一个方向佯装责备地劝说道:“普拉,西弗怎么会是贪图珍稀材料的那种人呢,你不该这样说的。西弗如果同意做你的监护人,在法律上便算作你的养父,教养你不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听了这句话斯内普简直是毛骨悚然,后背上直接冒出了一层汗。
黑魔王女儿的养父!邓布利多可真敢开口。
“你我都知道普拉瑞斯的生父,而普拉本人也希望这件事情成为仅仅由我们知道的秘密,毕竟我一贯秉承——这孩子是无辜的。”邓布利多严肃了起来,递给普拉瑞斯肯定的眼神,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普拉,你先去楼上歇会,好吗,我和西弗勒斯有些话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