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囚禁她,我说过我会陪她回新疆,她要是不走,我们不一定会闹到那个地步。”
“你不要混淆主次颠倒黑白,你们分手的根本原因是她受不了你的自以为是自作主张,受不了你的霸道蛮横随心所欲,你们会闹成那样是因为你压根就不懂她,你自私自大自我中心,永远只考虑你自己,只会对她步步紧逼,得寸进尺,她能跟你在一起那么久,简直就是个菩萨!”
纪清一口气骂完,神清气爽,她早就想帮宋舟出一出这口恶气了,宋舟分手了都不舍得说他半个字坏话,真是太善良了。
哪知这一通骂并没有把陈孚骂退,他又来一句,“骂完了吗?骂完说正事。”
纪清无语了,“宋舟现在好不容易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就不能不去打扰她吗?”
陈孚十分笃定地说:“她想要的生活里有我的位置。”
纪清气笑了,“你哪来的这么大脸。”
陈孚没有笑,严肃道:“你不是她,你不能替她否决我。”
纪清沉默片刻,终于不再情绪上头,她十分客观地说:“作为朋友,我认为你不适合她,老实说,我觉得安新彦比你更适合她,他们在一起更容易幸福。”
“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吗?”
“应该还没有,但迟早的事。”
“那我就还有机会。”
“……”纪清反应过来自己被套了话,忍不住又想骂人,“你真的爱她吗?你要是真的爱她就该知道,爱一个人就应该成全她的幸福。”
“我只知道,爱一个人就应该给她幸福。”
纪清彻底无语了,“无药可救。”
陈孚不予理会,只问:“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帮我?你的新书要不要找制片,我可以给你介绍。”
纪清冷静了一会,这个提议对她来说当然很有诱惑,但如果宋舟知道了大概会觉得被背叛。
她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宋舟最讨厌的就是你用钱和势去解决她身边的人。”
“这不一样,你我本来也算是朋友,我只是帮忙牵个线而已,能不能成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也不会借机让你去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她每个月的具体行程。”
“然后去跟踪她?”
“不会,没有准备好之前,我不会出现打扰她,我就是想偶尔能去看看她。”
纪清想了一会,“我得考虑下。”
“好。”陈孚挂电话前又补充一句,“先别告诉她。”
“知道。”
挂了电话,陈孚整个身体深深陷进沙发里,手背搭在额前,虚挡住光线。
从青岛回来后,他前前后后想了很多,最终得出一个结论,他放不下宋舟,没有宋舟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真的开心。
当年初恋分手的时候他也真情实感难受过一阵子,但现在他根本就记不起来当时怎么个难受法了。
宋舟不一样,宋舟大概潜入他的大脑修改过他的脑细胞,时间越久难受劲越重,就跟喝那新疆的乌苏酒一样,劲儿都在后面。
他把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宋舟拍的照片和视频反反复复看过很多遍,他感受得到,宋舟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是开心的。
她是喜欢跟他在一起的。
反观安新彦,他并没有看出来宋舟在跟他共事的那几年对他有什么特别的男女之情。
纪清说安新彦更适合宋舟,他们在一起会更容易幸福。
他不信,适合就一定等于幸福吗?
陈孚抄起手机,给周良打电话,“过来喝酒。”
周良惊得嘴巴能塞下一整颗大鹅蛋。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跟陈孚喝过酒了!
自从那年从新疆回来一个人在酒店喝得不省人事后,除了必要的应酬,陈孚一概不沾酒,每次出来聚他一个人喝茶,搞得大家都以为他要遁入空门。
猜不透陈孚突然性情大变是因为什么,周良独自赴约,来到陈孚现在住的公寓。
这公寓真的小,整个一套面积可能都不够他家客厅大,真搞不懂陈孚修的是什么苦行。
“说吧,找我什么事?”周良端起自己的罗曼尼-康帝碰了下陈孚的红乌苏,小饮一口,问道。
陈孚端着酒杯却不喝,反问:“你女朋友呢?”
“你问她干吗?”
“我记得你说过你们挺合适,你打算跟她结婚?”
周良自顾自又喝一口酒,往后仰靠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没错,明年吧,打算把婚礼办了。”
“你们具体怎么个合适法?”
“你问这个干吗?你有情况?陈姨给你介绍对象了?”
“你特么能不能不这么啰嗦!”
周良无语,“你这脾气也就我忍得了你了。”
陈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