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得偿所愿。
她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感谢自己的美貌和出身。
她的头脑热起来,却又无比清醒。
他们走出电梯,借着微弱却很有氛围的地灯走过一个拐角就到了房间门口。
他很自然地敲门。
门开了,惨白的灯光缓缓移上他温和的面容。在阴影中的她却神色骤变。
他拉住了她想要抽离的手,视线顺着扭曲的手臂对上她恐惧的神色。他没有说话,除了手臂的剧痛和难以挣脱的力道,她恍惚的神经似乎感受不到这难熬的时刻真实发生的证据。
她想大声呼救,可一个音节刚刚从喉咙发出她就立马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她表现得很顺从,他赞扬过她的镇静,她仍然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态,和此时毫无二致。
所以他并没有欺骗她,义无反顾地凑上来是自己才是让人费解的那个人。
她在房间里看到了还没干的血迹,沾着血块的头发被抹到地板边缘,留下长长的断断续续的血痕,看到皲裂的墙面,闻到浓重的酒气,还有越来越浓重的血腥味。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求你放我走,我不会报警,我保证!”她的声音颤抖而柔弱,鬓角流下冷汗,“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但是不要在这里,我很害怕……”
“我们无话可说。她也一定这么想,不然她不会把你推给我。”
“什么意思”这个“她”指的是……
“嗯,就像是把不喜欢吃的菜夹到别人的碗里……”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合时宜地浅浅地笑起来,“我这么说,你还是很难理解吧——总之我很赶时间。”
“团长,这次要问什么”一个声音尖细,个子矮小的男人插着衣兜从房间走出来,他上下打量她,用略带嫌弃的语气抱怨道,“啧,要是再胖一点就好了。”
库洛洛有点疑惑:“唔……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能多试几次,”飞坦一遍回答,一边一个闪身把女孩击倒在地。沉闷的响声还没平静,他又卸掉了女孩的脚踝。脚蹬开另一扇门,拖拽着把她拉进了房间,地上有五道平行的血色长痕,象牙白的透明指甲弧面贴地,晃动了几下,终于平静了。
“……”他还没有交代要问什么。
“团长,来看一下这个,信长发现的。”房间里只剩下侠客一个人盘腿坐在一堆贴着标签的杂物前。
“信长和窝金已经离开了吗?”
“没有,信长气呼呼地去磨刀了,窝金提着两瓶啤酒也跟着去看热闹。”
“他们要干什么”
“做人皮切片,简直太无聊了是吧!”侠客撕下一个标签递给库洛洛,“就是这种东西,窝金还说要下赌注,看看信长和飞坦谁先切出来,但是这次人太少了,没什么意思,只能下次再说,这次就先当练习——说真的,我还以为安德又要死了,幸好来的不是她。”
“你为什么要说‘幸好’。”
“你不觉得她死掉很可惜吗?”
“侠客,你对安德是怎么想的”
“有趣可爱的女孩子当然要留在身边喽。”
教科书式的操作系发言。
“和以前有区别吗?”
“唔,没有,她又不可能改变我——怎么了吗?”
“我反而不想留住她,倒不说……她是留不住的,可这个想法没有任何依据,只是一种直觉——可我不是玛琪。”
侠客懵了一下,碧绿的眼睛眨了眨:“团长,想要的东西抢过来,我们不是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吗?”
他沉默良久。
库洛洛从来都是思虑过多,他常常在做排除法,以前是敌人的念系,敌人的能力限制,发动条件……现在是自己对“敌人”的“占有欲”,这根丝线到底该拉得紧一点,还是该放松。
这次的“敌人”似乎也和他一样喜欢多想,完全不在意作结自缚的愚蠢后果的,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这个线另一端的人,此刻是在慢悠悠地编花绳还是在编织陷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