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把葡萄含在嘴里的想法。 是时候叫醒她了。 肖尧伸手,在沈婕的足心挠了一下。 “嘿,嘿。” 没反应,呼声依旧。 肖尧再次挠了挠少女的掌心,这次加大了幅度。 然后,用两只手,同时挠两边脚心。 ……还是毫无反应。 你脚心的皮怎么这么厚呀? 他在这种行动中得到了童年时的乐趣。 那时在幼儿园的时候,每天中午都有强制午睡时间。 肖尧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一个,因此经常被阿姨用风油精抹眼睛。 幼儿园午睡的时候,小朋友都是一个头,一个脚,头对头,脚对脚。 因此,睡不着觉又不敢太造次的小肖尧,百无聊赖地辗转反侧的时候, 就会发现,左边是一双脚,右边还是一双脚。 因此,恶作剧挠脚心这事,肖尧可是太熟了。 有时候,甚至会把旁边小朋友的袜子给剥下来—— 嗯? 肖尧心念一动。 先前帮她收拾房间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双新买的,黑色的短丝…… 忽然想看看她穿是什么样子捏…… 肖尧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目光投向了那个越收拾越乱,永远堆积着杂物的沙发。 应该,就在那个包里没错。 计划是这样的,悄咪咪地走她身上翻过去,走到沙发上,拿了东西回来,然后给她穿上…… 要不还是算了吧,看时间一会儿沈天韵也该起来了? 肖尧正在盘算的时候,忽然觉得颈项一凉,一只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脖子上,然后咚的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 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有病啊你,”沈婕嚷了起来:“这大半夜的挠什么挠啊,痒死我了!” …… “干什么,又装死?”沈婕带着起床气,怒气冲冲道。 …… “狗子,你死啦?” …… “你没事吧?”少女的声音终于有点着急了。 ——分割线—— 星期四的早晨,肖尧歪着脖子,带着疲惫的伤痛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今天沈婕没有再陪他上学,所以只能像往常那样独自出门上学,居然已经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按往常,这种雨一般会被肖尧无视,不过今天沈婕提醒他带伞了——打起这把lv的伞,肖尧感觉自己身上的旧校服都像路易十四的珍藏了——呸,不吉利。 他一边转动着伞,把细细的雨滴甩开,一边用手去揉脖子。 因为下雨而且脖子难受,他没有骑自行车,而是选择步行。 真的是太痛了,早上那一脚,差点没把他的头踢进胸腔里去,加之一夜没怎么睡好,他到现在都有些迷迷瞪瞪的。 虽然往常遇到考试也大多没准备好,可今天脖子这个状态,抄都转不动头啊,肖尧想。 快到学校的时候,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女生也在往校门里走。 少女也穿着校服,球鞋,披一件透明的塑料雨衣,歪着脑袋不停地揉着自己的脖子。 “郁璐颖!”肖尧挥了挥手。 郁璐颖站定,回身看到是肖尧,皱起了眉头,一转身,快步走进了校门。 哎,还是小姑娘心性,肖尧想。 走到学校门口时,他看到一个新熟人在等他。 “你想干什么?”肖尧警觉地想要去摘书包,然后想起自己因为今天要考试,没带书包。 昨天打架那“飞机头”披着一身厚厚的黑色雨披,摆一脸假笑,正缓步朝肖尧走来。 肖尧把雨伞收了起来,当作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你想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朝门卫室张望——秦大爷固然不是小流氓的对手,但总能快速摇人。 飞机头见状停了下来,伸出右手举起,左手入怀去掏——一定是凶器,不会是砍刀吧?希望这把昂贵的伞有配得起它价格的质量。 肖尧刚要一伞戳在他的手上,那飞机头已经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了——是几张红红绿绿的钞票。 “尧哥,对不起了!”飞机头一鞠躬,双手把钱递了过来:“昨天打坏了你的书包,还有你的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