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欢抓住重点:“……也?意思是说,你,当真喜欢?”
秦欢神情有些落寞。
左平桢下马,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秦欢也跳下马。两人把马交给后面的苍牙后,一前一后步行。
突然,走在前面的左平桢停下来,秦欢也紧跟着停步。
左平桢回头,用温柔的语气,向秦欢解释,“我不喜欢温姑娘。”
秦欢小鸡儿似的点头,“哦。”
左平桢笑了,“哦?”
秦欢扬起头,“那我还能说什么?”
“你可是说,‘你是不是喜欢我?’、也可以说‘你喜欢吧?’、更可以说,‘你是喜欢我。’有这么多可以说的,你怎么不说?”
秦欢被他逗笑。
两人相互盯了彼此的眼睛半天,空气里都是暧昧。有丝丝凉气,也有甜甜的爱意。
“统领!!”
暧昧气氛瞬间被打破。
左平桢和秦欢尴尬看天看地。
秦欢立马调整过来情绪,厉声问:“惊叫什么?!”
那名苍牙觉察到自己可能坏了统领的美儿事,带着些许惭愧的语气道:“河边发现一名男尸。”
将男尸带回苍牙城,仵作细细查看,放下手头工具,一名姓许的仵作道:“尸体泡了三四天,已经看不出人的模样了。”
秦欢:“是溺水而亡?”
许仵作摇头,“非也,他杀,抛进河里罢了。”
“作案凶器是什么?”秦欢道。
许仵作拿了一根细小的铁针,这不是一般的绣花针,是苍牙铁面骑身上常被的武器之一。长度约成年男子中指大小,却细的如同柳枝。平日里,苍牙铁面们都放在鞋子的一侧,那是定制的鞋子,宛若随手携带一个暗器筒。
“铁针穿喉,一招毙命!”
许仵作根据多年的经验,迅速做出判断。
秦欢:“那能推断这男尸是何人吗?”
许仵作从男尸上拿掉一个玉牌。
玉牌上赫然雕刻着一个“李”字。
秦欢一个念头出现,“是李弘正李大人家的人?”
许仵作:“统领猜对一半。”
“那是……许大人就别卖关子了。”秦欢道。
许仵作冷静分析:“这玉是当日李弘正的女儿出嫁时所赠,巧也,下官女儿也有一个。若是没错,从男尸的衣服及这玉牌来看,大约是孙承望大人的儿子孙盛。”
秦欢惊讶:“是他?”
经过秦欢派人去调查,果然男尸就是孙盛。
秦欢心想,孙盛不是在流放的路上?
曹帆告诉她,是孙承望出了点银子,儿子孙盛才迟迟没有流放边陲之地。
但又一转念,孙盛难道死在某个苍牙的手中?
这就不好办了,查铁针是谁的,如大海捞针。
没过两日,又有人来报,袁礼也死在了牢里。
容妃是袁礼的表姐,听到表弟的死讯伤心了很久。
孙承望也在朝堂上哭得死去活来,一定要让夏狸下令彻查,但碍于他那混账儿子生前办的事,自是没人敢上前同流,个个离得远远的。为了安抚旧臣,夏狸勉强派了人去调查,不过也就是做做样子,时间一久,只说查不出个所以然,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倒是容妃那里,夏狸安慰了好久,因为和孙盛一个死法,皆是铁针穿喉。秦欢被叫去彻查军营,她虽婉拒,却也不能完全脱身。
查了一段时间,什么也查不出来,案子也只好搁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