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我没听清。”
牧延清没卖关子,一大串的挪威语牧延清不会说,但一两个单词还是会的:“奥斯陆的挪威语,我会说挪威语。”不知是不是元之夕感觉错了,总觉得牧延清说这番话时是个表演了一项技能后等夸赞的小孩子。
元之夕扯了扯嘴角,干笑:“你怎么这么厉害,”元之夕适当捧场:“你会几国语言呢?”
“很多。”看过元之夕不少直播的牧延清说:“你也不赖。”
元之夕嗯哼一声,“那可不。”
元之夕小时候身份虽然不光彩,但在做为罗珊珊在元家的“争宠工具”时,元之夕有被罗珊珊好好教育,琴棋书画样样不落,兴趣班一个不落。
元之夕是曾被当做“千金小姐”对待过的。
——
此刻的他们在挪威首都奥斯陆,奥斯陆,挪威语里的意思是:“上帝的山谷”。
这是个奇幻的城市,海滨城市和高山密林相接。
这里的美食就比哈根达斯多了,港口城市,汇集北海渔场海产品和世界各地集来的料理。
这里日落晚,元之夕沿途拍了不少风景,夕阳西下时,元之夕以尖角建筑和落日晚霞为背景,让牧延清帮她拍了不下十张的照片。
牧延清把手机还给元之夕后,元之夕照样提议要帮牧延清也拍几张留念,照样收到牧延清的拒绝。
元之夕在某些事情上是不敏感的。
元之夕重来没把“牧延清不喜欢拍照”和“因为牧延清不想自己坐轮椅的样子留在照片里”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元之夕甚至还想找个机会偷拍一张牧延清坐在轮椅上思考问题的样子,毕竟牧延清的模样形象上等,做什么都好看。
浑然不知会在某个不知的时刻被元之夕偷拍的牧延清对元之夕说:“你吃海鲜吧?”
元之夕嗯啊声。
牧延清说:“附近有一家不错的海鲜馆。”
元之夕:“那就走呗!”
海鲜馆是牧延清一来过挪威的朋友推荐的,牧延清导航,两人拐了几个弯,才找到目的地。
他们一起吃海鲜的次数不多,点餐时牧延清询问:“你吃生的东西吗?”
元之夕说不,并强调:“我连牛肉都要吃全熟,十分熟的那种。”
至于缘由,元之夕不想在这美好的时刻去回忆小时候被元家那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姐姐逼着吃生虾生蟹后窜稀一周的不美好回忆。
牧延清浅浅回忆了下近期的饮食,确实元之夕只吃熟食,连喝玉米甜汤都要加热再食。
牧延清把菜单里的三文鱼刺身北极贝通通划掉。
他们点了龙虾、烤鳕鱼等需要烹饪加热的食物。
元之夕开始话说:“你想吃可以点的,不用管我。”
牧延清把点好的东西下单,风轻云淡道:“我也不吃生食。”
元之夕目光落在牧延清脚上,没来由一句:“因为受伤的原因吗?”
“是啊,”牧延清回答,“很多药的禁忌食物是生食。”
“是吧,”元之夕狠狠点头,在有共同思想的话题上,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下多了起来,“我朋友总喜欢去吃刺身,吃完又要吃胃药,不行,我老了,肠胃受不了这折腾。”
“你才几岁,”牧延清听到某个形容词,没忍住笑:“就老了。”
“三十了啊。”元之夕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贫嘴的瘾犯了,打趣牧延清,“你连你老婆几岁都不知道哇。”
牧延清眼眸轻漾了一下。
又是被某个词触碰到情绪。
他们的桌位靠窗,牧延青侧头看向落地窗外渐暗的世界。
元之夕的话落地上,牧延清没接。
元之夕翘二郎腿的脚尖往牧延清放在一边的轮椅上轻踢了两下,轮椅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微响动。
牧延清把头转回来。
元之夕笑得没心没肺,她好像有用不完的开朗情绪:“我说我三十了你就嫌弃得不愿意看我一眼,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十七八的小年轻啊。”
牧延清立马否认:“不是。”
“不是什么?”
牧延清想说什么,餐厅服务员不合时宜出现,端着烤架和烤鱼,打断他们关于年龄的对话,服务员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您好,你们的烤鱼。”
这是一家华裔开的餐厅。
元之夕和牧延清被迫停止话题,等服务员把烤架和食材摆好离开后,牧延清才把刚才的话接着说:“你才二十七吧。”
其他菜也陆续上来了。
“我老家算虚岁。”元之夕比了个ok手势,夸张语气:“虚岁加三。”
牧延清不知还有这样算的,略显惊讶:“这加得有点多。”
元之夕第一次看牧延清露出这副惊讶表情,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