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把结实的大雨伞,元之夕为图方便,在飞芬兰前就放在了酒店,元之夕对自己的每一件事都有很合理的舒服的解释:“因为卑尔根这趟行程不愉快,所以我把卑尔根买的雨伞放下了,不能把不愉快带到咱们最后的一段旅程呀。”
还有理有据说得通了。
牧延清光点头迎合元之夕的话。
他们这趟旅行的最后一个城市是芬兰,彼时还在瑞士的文玉宁他们也会飞过来汇合。
现在不是芬兰旅行的最佳季节,没有极光没有雪乡。
牧延清认识的芭蕾舞团近期只在芬兰演出,牧延清的计划是在这趟旅行的最末尾,带元之夕去看一场芭蕾舞表演,然后,表白,求婚。
他们虽然已领证,但该要有的浪漫求婚仪式,不能少。
可计划出了漏洞。
元之夕应激反应有点大。
街头听live时,是牧延清没控制住情绪,在吉他手的一首欢快情歌里,没忍住隐晦的表白。
元之夕的黑眼圈都吓出来了。
再搞个芭蕾舞团求婚,元之夕不得当场心跳骤停。
牧延清只好改变计划,和元之夕上飞机前联系好舞团那边,表演继续,但加的那些求婚环节,统统取消。
对文玉宁那边,牧延清也交代好,求婚计划取消。
文玉宁疑惑:“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牧延清看不远处在捣腾行李托运的元之夕,眸色暗沉,对母亲,牧延清说实话:“我还配不上她。”
文玉宁瞬间沉默。
元之夕办理好托运,小跑回来要给牧延清推轮椅。
牧延清和文玉宁的电话还没挂,牧延清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元之夕以为他讲完电话了,甩着酸涩的胳膊说:“你行李箱里放炸/弹吗?这么重,我手真要出肌肉了。”
牧延清把手机反扣,淡笑:“炸/弹过不了安检。”
“走吧,”元之夕顺手要去推轮椅,“登机去。”
牧延清又想拒绝元之夕推轮椅的动作,元之夕说:“你自己转啊转太慢了,咱们已经晚点了,等下赶不上飞机我可不等你啊。”
牧延清把还通着的电话按断,叹气,说:“好吧。”
——
一行人最终在芬兰汇合。
一见面文玉宁就给了元之夕一个大大拥抱,“乖丫头,瘦了,瘦了,跟这臭小子待一块累到你了。”
上飞机前还在纠结自己手臂粗了的元之夕几分尴尬,回抱了抱文玉宁,才说:“延清很照顾我。”
文玉宁放开元之夕,说起自己亲儿子毫不客气:“他什么性子我不知道。”
牧延清不说话。
因不是最佳旅游季节,芬兰景区人不是很多。
几人到落脚酒店休息,而后逛了几个景区,兴致不似最初的高涨。
一口气玩这么多天,累是真的累了。
牧延清也没前几天集中主力游玩,方特助那边电话一天五六通,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元之夕知趣不打扰,牧延清电话一响她就闪到旁边拍她的风景照。
元之夕能懂牧延清的忙碌,毕竟是大公司掌权人,请了那么久的假,积累不少要处理的工作。
元之夕想到这儿,掏出自己的手机来看,公司群被她静音了,群里发过几次大通知,都是周几周几到哪里开会,病假事假等成员除外。
元之夕没有牧延清日理万机般忙碌。
牧延清接完电话,回头叫了元之夕一声:“我需要处理一份文件,你闷的话先自己出去走走吧。”
元之夕点头说好,还特贴心地帮牧延清把笔记本电脑搬到牧延清面前桌上:“我昨天看咱们酒店后面有一片湖,我下去溜一圈,你好了再联系我。”
牧延清说可以,扭头看窗外,提醒元之夕:“外头冷,换件长裤再去。”
元之夕低头看了圈自己露在短裤外又细又长的两条腿。
佘一冉群里那句话又要钻到脑子里来,元之夕立马停止幻想,接受牧延清的建议:“好,我去换。”
不就是自己没一副吸引男人欲/望的身躯嘛!
元之夕最后穿着长衣长裤在湖边坐了一下午,数湖面上的连漪圈,看灰蒙蒙的天。
在湖边想了大半天,元之夕才慢慢领悟、感触到牧延清前后的情绪变化。
同在格林德瓦看风景的情绪比,这几天牧延清的情绪指数是负数:负一百分!
牧延清有心事,元之夕猜不透是什么心事,是工作还是情感的事。
晚饭也是在酒店草草解决。
牧延清像工作狂病发作,吃过晚饭,牧延清又埋头处理工作。
文玉宁都看不下去,几次戳牧霆烨:“你就不去帮忙分担点工作啊。”
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