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隔壁屋子里的陈珏、方旭听到院里动静,纷纷开门出现。 「哦哟,还有不服气的?」陈珏是个不怕事的主,趾高气扬的道,「正好,本公子很喜欢老乔家的酒!刚才没喝痛快呢!」 —— 张禹脸上的褶皱接连抖动,把手一招。 人群之后,两个乔家武士抬来一副担架。 那担架上似乎躺着个人,不过盖着快白布,一时难以辨认。 而待担架来到身侧,张禹枯瘦的手掌接连发颤,将那白布掀开——担架上的死者,赫然是乔家武士教头,张雷! 他的额头处,有一道长约一寸的极窄伤口,细下一看,才发现张雷的头颅竟被打穿…… 张雷本身武境不俗,为三星战灵,搁在乔家堡也是有数的强者。 那伤口又在正面,委实是匪夷所思。 「二公子,你好狠!」张禹双目赤红,几近咆哮,「我弟弟仅是失察之过,为的也是秉公执法——你却对他下此毒手!」 乔戈看到那伤口,脸上虽惊,心里却是大喜——鱼尾霞镖的破口,是他来了! 「张先生——」乔戈心里有底,故意叫屈,「我与三位同学,始终都在晚宴现场,刚才入住西厢,也有族人全程陪同……」 说着,他无奈摊手:「就算我记恨张教头,想要杀他泄愤,也是分身乏术啊。」 张禹目透凶光:「二公子初回幽林,便草菅人命,真是叫人大开眼界——我这便上告家主,哪怕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给张雷讨个公道!」 说话间,陈珏、方旭已经靠了过来,看到张雷额前的伤口,各自心明眼亮。 「这伤……」方旭取出佩剑,隔着数尺比对一番,摇头道,「若是我们一剑刺穿所致,宽处破口须有两寸,这才一寸不到呢。」 「我听闻张禹前辈,是乔家堡数一数二的智者,不会看不出来吧?」方旭保持冷静,先给对方戴个高帽。 「哼……」张禹盖上白布,眉头紧锁,「老夫当然看得出来!」 方旭又道:「前辈,咱们都是明白人——今夜的酒宴是什么状况,大家都清楚。您扪心自问,我们哥几个,有能耐摆脱乔家武士的视线,跑去杀了张教头?」Z.br> 张禹很想把罪名扣到乔戈头上,但是今夜酒宴前后,乔家武士对他们严密盯防,就连什么时候去了几趟便所,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到了西厢房后,也一直处于监视之下。 张禹知道,这四人或有斩杀张雷的手段,却完全没有行凶的时间。 「你们肯定还有其他帮手!」张禹是个老狐狸,顺势一想,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他视线偏向一旁,看到门槛处站着的花仙儿,哼声下令:「二公子带回之人来历不明,或与张雷之死有关——押走!」 几个乔家武士听得指令,当即一拥而上。 乔戈哪里忍得这个? 檐下忽的绽开一片凛冽剑芒,平地卷起狂风,直把几个乔家武士掀得倒撞飞出,叫苦不迭。 剑芒四射处,更是带出一片血光! 亏是乔戈手下留情,那些人只是皮肉之伤,否则剑锋到处,必是遍地残肢。 他横剑向前,压抑冷喝:「动我朋友,死!」 张禹见状,沉厚的战意蓄势待发,锁死眼前四人:「刚回乔家堡,就给乔家带来血光之灾,二公子好大的威风!」 他暗中传音,接连下令,数之不尽的乔家武士,早把西厢围了个水泄不通。就算这四人皆为战灵,张禹也有十足的把握,将他们尽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