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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2 / 2)

让我起来......我要完成刺绣,好......好让齐国出兵相助。”

“母后,你好好休息吧。等过几天身体好些了,再做也不迟。”王兄的话音未闭,就被母后急切地打断,“我知道,我没有多少个几天了......我是好不了了”

听闻母后的话语后,我和王兄在心痛之余都黯然神伤,一时沉默不已。王兄握紧母后的手,堂堂七尺男儿,竟在此时声线颤抖,道:“母后,若......若你要走,那你就安心地走吧。我会好好照顾父王和龙葵的。”

“我不走......咳咳”母后的咳嗽声越发频繁,唇边隐隐可见血丝溢出,我已是抽噎不止,王兄道:“您太累了,就当孩儿求您,对自己好一点”沉吟片刻,又道:“保家卫国,是我们男儿的责任。”

“不......你们父王太辛苦了,我现在,唯一能他做的,就只有做好......那幅刺绣,姜国就有救了,你们......你们让我起来。”

王兄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忙对母后道:“孩儿,孩儿听到凯旋之音了!”“真的......”我心下与母后同样疑惑,但王兄斩钉截铁道:“是真的!若父王真的凯旋归来,齐国就不用再派兵了,那您,就不用再做刺绣了,对吗?”“会吗?你父王......真的会凯旋归来吗?怎么......怎么我没有听到......”母后眼中闪着希冀之色,“我也没有听到。”我大为不解,只能为弥留之际的母亲默默流泪。

“是真的,我听到了!”王兄再次复述道,“母后,孩儿这就去看看。”说着,只见王兄冲出殿外。我心下了然,母亲却已是意识模糊。

这天殿外雨雾弥漫,远远地只能听到雨丝掠过屋檐的声音。但渐渐地,一阵金玉共振的凯旋之音慢慢响起,我知道,那是王兄在雨中挥动着姜国战旗。母后也听到了这声音,面上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可这终不是真正的凯旋之音。雨势愈发大,而母后,却在殿外不绝于耳的凯旋之音慢慢合上了双眼。

我最先察觉母亲的异状,她一双曾造就名动天下的绣品的柔荑慢慢垂下,渐渐失了生机。我扑向母亲的榻前,痛哭不已,只声声唤着母后,宫人们也跪了一地。

然而我知道,我的母亲,姜国的离王后,是再也不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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