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和演员,或者,能够更进一步接近他、走进他。
想到自己的小算盘,陈母忍不住对王成说:“她伯伯能不能侧面打听打听,看定下来没有?如果没有,能不能给心心一个机会?”
陈父在这点上谦逊很多,说:“心心才刚进大学,正是学习打基础的时候,挑大梁的机会还很多,未必就这次。还是先把基础打好,让自己更有实力以后再说。”
陈母不赞同陈父的观点:“现在大学生好多都是边学习边实践,心心怎么就没这能力了,大型演出中小型艺术赛,她参加的还少啊?舞台经验不说相当丰富,但也是见过世面了的。”
看两夫妻越来越认真,王成只得在中间打圆场:“这样,我今天回去以后问问馆里,看陈景琛那边有没有把女主角定下来,如果没有,我就力推心艺。”
陈母这才罢休,对陈心艺说:“还不快谢谢你王伯伯。”
陈心艺懂得母亲的意思,转头对伯伯点了点头,说:“谢谢王伯伯。”
这周末景琛也没有回嘉南,宁恩打了几次电话给这大儿子,得到的回应总是“最近很忙”。周五下午从市艺术团排练回来,景琛径直走进公寓,刚歇下几分钟,突然想起《围龙屋的女人》里面的女主角一事,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女主角了。想着,不禁拨通了予柯的电话:“喂,予柯吗?”
正准备下楼去食堂晚餐的予柯看到是景琛的电话,回道:“嗯,老师什么事?”
景琛笑笑,半打趣说:“怎么,没事不能给学生打电话?”
予柯也笑起来,说:“那倒不是,只是向来忙碌的陈老师突然来电话,那肯定是无事不启奏,说吧,什么事?”
“吃晚饭了没有?”景琛喜欢和这小丫头说话,她总能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正准备去食堂呢。”予柯说。
“那你在楼下等我,我们一起到外面吃。”景琛喜欢看予柯吃东西的俏皮样,更喜欢和予柯呆在一起。
“老师打电话是让我和你一起去吃饭?”
“吃饭是其次,有事要说。”景琛笑道。其实吃饭才是主要,事情只有一句话,不占时间。
予柯想了想,道:“那行,那今晚借这机会,我来请客。”父亲韩成生给足了予柯的生活费,他不止一次的叮嘱过女儿,男女在消费观上是独立平等的,不要随意给异性造成经济上的负担,更不要去欠任何人的人情。如果吃了别人的餐席,下一次记得请回来,这是尊严也是礼貌,是自重也是重人。
挂完电话,景琛换了一件休闲的外套出门了,予柯等了不到十分钟时间,便看到景琛向她这边小跑过来,不禁好笑,说:“老师你走过来就行了,二十分钟路程你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路跑过来可累了。”
景琛也笑笑,说:“没事,当锻炼身体了。”其实,他是怕予柯等久,予柯的胃得按时用餐。
两人往校门外走去,依然是上次的西餐厅,餐厅依然是雅致整洁的环境。两人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待服务员离开,予柯看了看景琛,问:“老师,什么事?”
景琛道:“此次市区客家专场晚会还有个剧目需要一个女演员,我在市艺术中心物色了很久,但都没有找到能胜任的。最后觉得还是你最合适。”
“我?”予柯问。
“嗯,你在舞台上的张力和表现力有目共睹,其实你自己也应该知道你这方面的优势,你比别人多了一份对舞台的敏感度和天赋力。”景琛看着予柯认真的说。
予柯的确有这方面的自信,她的基本功和毯功还有技能技巧不是班上拔尖的,但论表演力和舞台感觉,这么多年,确实没几个人能比得过她,她喜欢表演,喜欢在舞台上的感觉,那是灵魂的绽放,是自我的张扬,是对艺术的最高敬意。但自己刚踏入大学,还只是一个正在学习的小丫头,市各个文艺团体不知多少优秀演员,自己这样出风头,同学们和文工团的人怎么看?虽然自己从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但自己还小,行事上该三思的地方就不冒进。
这样想着,便摇摇头:“老师,还是在学姐里面挑选更合适的人吧,我才刚来学校,还是先韬光养晦认真学习的好。”
景琛不同意予柯观点,说:“学习和实践不矛盾。每一次演出都是一次成长和进步,每一次不同的晚会就是一场提升和历练。学习和演出从来都不是冲突的,它们是互补,是相互促进。”
予柯不做声,默默看着窗外想着景琛的话。
景琛温柔且坚定的唤了一声予柯,予柯回过头看他,他也看着她,少顷,他说:“相信我,你一定可以。”
予柯望着景琛的眼睛,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西餐厅的音乐声响起,是雅尼的《夜莺》,长笛婉转悠扬、空灵唯美,衬托得餐厅更加静谧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