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他的头颅撕扯开来,手也变得不利索起来。
“好了,予柯,照顾好自己,记得按时吃饭…”话音刚落,电话从景琛手里脱落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哥…”
“大惊小怪,我没事。”景琛接过景卓拾起的手机。看到桌上放着一杯水,伸手想去拿,水杯明明就在眼前,可景琛的手触摸的地方却是空的,景琛尝试了几次,最后却听的“当”的一声,水杯掉在了地上。
“琛儿…”从主治医师那里过来的陈瑛推开病房门看到眼前一幕,一阵心酸涌上心头,“需要什么这里有看护,你直接按铃就好了。”
“姑妈,我没事。”景琛示意景卓将自己扶起半躺在病床上。尽管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却仍不忘挤出微笑安慰姑妈。
“还说没事,你这病情多半就是这样拖的。”陈瑛叹了口气道,“医生说了,你需要手术。”
“哥怎么了?”景卓担心的问。
“你哥现在各方面指标都欠佳,得好好住院调养。”
“那到底是哪方面病因啊?”景卓还是不解。
“你就别问了。”陈瑛在景琛床边坐下,拉着景琛冰凉的手道,“明天我会联系你们院系,跟你办理请假手续,你就好好呆新加坡养病。你驻留新加坡的手续我会给你办好。”
“姑妈!您这是干什么?”景琛急了,“我怎么能在这边长住?我必须回去!”
“你现在需要手术,手术,OK?”
病房沉默了几秒,接着是景琛铿锵有力的问声:“我到底怎么了?!不是说只是脑部受伤,为什么需要向院系请假?为什么要常驻新加坡?”
“什么事都没有,只是一场手术,一切听从医院安排。”陈瑛控制住情绪,故作镇定的再次强调。
“好,既然如此,我接受手术,但手术后我得回去。”
“看恢复情况吧。”
“姑妈…”
“别说了,先好好休息。”
嘉州大学校道上,靖娴追上予柯道:“予柯,你听说了吗?陈景琛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
“什么?你听谁说的?”
“陈心艺说的,刚才系主任通知她了。我们的民舞课从现在开始由大四的林老师接替。”
“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停薪留职…”
“我还问你呢,我以为你知道。他没跟你说吗?”
予柯摇摇头,神情茫然的思索着什么。
“你打个电话过去看看。”
予柯点点头,赶紧拿出手机拨打景琛电话,电话那端嘀了几声传来人工服务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如需留言请按1。”予柯再拨,仍然是人工服务声。
“怎么样?”
予柯摇摇头,道:“没有人接。”
“那怎么回事?”
予柯突然一个激灵,抓住靖娴道:“他不会出事了吧?为什么这几天他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他的电话我也打不通?为什么他什么都没说就办理了停薪留职?”
“你先别激动。”靖娴看到予柯面色苍白,安慰道,“别胡思乱想,可能是他有什么事在新加坡耽搁了。或者是舞剧还需要修改加工?或者他得带队去纽约参加公开赛?”
“是吧…”予柯尽力让自己冷静,喃喃自语道,“对,他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太忙了,等他忙完这段时间,就会给我来电话,会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景琛的手术定在一周后。
在手术之前,如王医生所言,景琛的情况很不乐观。
频繁的头痛和长时间的昏迷开始高频率的向景琛袭涌而来,有两次甚至引起严重的痉挛,痉挛过后又引发间歇性失忆,清醒后发生过的事完全不记得。陈瑛看着景琛每况愈下的身体和状态,又担忧又心疼,一直催着医院提前手术。但医生专家有他们的考量和步骤。
而同样经过漫长等待和煎熬的除了景琛,还有等待景琛电话音讯的予柯。景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失去了所有联系和音讯…
景琛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除了陈瑛和景卓,还有陈硕和宁恩两夫妇。宁恩泪眼婆娑,几次支撑不住接近崩溃边缘。景卓抱着母亲一直在旁安慰。
经过一天一夜的手术,终于等到手术室灯灭,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大家一起迎了上去。
“医生,手术怎么样?”陈瑛道。
医生沉默了几秒道:“嗯,一切顺利。”
“那太感谢您了!太感谢了!”陈瑛握着医生的手,一再感谢。
医生摇摇头,道:“我只能说这次手术还算顺利,但后续病人还需要积极治疗,也许还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手术。”
“嗯,我们会积极应对和配合治疗的!”陈瑛连连点头。
VIP私人病房,挂着抗生素的景琛缓缓睁开眼,看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