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地一咬牙：“我是你奶奶！什么破节目，谁稀罕上！”她转身就走了。
才走到一半，有个记者追上来，试探着叫：“晨雾？”
“不是！”陈舞没好气地横他一眼，便要走，那记者绕到她面前：“真是你，晨雾！我还以为认错了。”见陈舞反应冷淡，记者立刻说：“噢，我今天不是来采访的，我是你的歌迷……你能给我一个签名吗？”
陈舞终于停下脚步，抬头看他：“你喜欢哪首？”
“《微辣》《神的回信》《光》《滚去太空》……”
陈舞嘴角扬起，拿过他递来的笔记本，在上面签了“晨雾”两个字，想起刚才的遭遇，又将“晨雾”二字狠狠划掉。
终于，陈舞写完了，开心地把笔记本还给他。
“谢谢你！”
陈舞脚步轻快地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记者打开笔记本，发现签了一个新名字。
「你好，我叫陈舞。」
*
陈舞跟着刘希进了录制后台，还忍不住闷头狂笑，笑得全身的链子都在颤：“你刚才看到保安的表情没？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爽！真是爽！狗眼看人低！”
那保安得知她是陈舞，冲她疯狂道歉，还亲自将她送了过来。
陈舞跳上沙发，伸开四肢一摊，感慨地说：“难怪那么多人想红！爽！”
刘希见她又要懒了，急忙去拽她；“你知道就好！我们快去换衣服吧！”
陈舞懒洋洋地打哈欠：“不换。你看我这妆，跟这土包子衣服，搭吗？”
刘希真是快崩溃了，她发现陈舞失踪，将人逮回来的时候，录制已经快要开始了。现在已经来不及排队化妆了，只能换衣服。
“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过来！你故意的！”刘希抓了那衣服给陈舞：“我跟你说不通，我去找琦姐。”
陈舞：“琦姐一定支持我。她是有审美的。”
刘希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们回头看去。
导演一边跟旁边人说话，一边推门进来。见了沙发上的陈舞，导演直接变了一个哑巴。
“……哪来的流浪汉？”
陈舞脸色立刻变了。
*
卫琦匆匆赶到，刘希就在棚外等着她，见了她就大大松口气：“琦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快进去！里面快要打起来了！”
刘希去忙合同的事，卫琦便掀了厚墨绿色帘进去，就见到导演和陈舞大声说话，显然已经吵了很久了。
导演脸都涨红了：“我不是保守！那么多人穿比基尼上节目，我说过一个字吗？但你穿得像个不伦不类的流浪汉。”
陈舞立刻大声还击：“阿伯！你很好吗？看看你的啤酒肚，送去屠宰场直接免检！”
导演不甘示弱：“反正你穿成这样就别想上节目！”
陈舞冷笑：“不上就不上，谁稀罕！”
“我稀罕。”
卫琦一开口，那两个人都静了。
两人一见了卫琦，宛如见了靠山，当场松口气。
导演：“卫琦！你总算来了！”
陈舞：“琦姐，你来得正好！”
卫琦拿过那条裙子，往陈舞脸上比了下：“没时间化妆了，妆跟衣服也不搭。”她随手丢开那衣服：“你先忙你的，我来处理。”
导演松口气：“行，那我去盯别的。”
陈舞冲他背影做鬼脸：“琦姐，我刚才也是这么说的，他就是不肯听我的……”
“少废话了。”卫琦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来，穿上。”往陈舞身上一披。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低呼一声。
陈舞只加了一件西装，整个感觉都不同了。偏大的廓形西装外套，包裹着她纤细的身型，也笼罩了所有繁复的细节。
“我不想穿这个……”
陈舞起初还挣扎。卫琦扶着她到镜子前。她望着镜子两眼，态度也明显软化了，思索了下：
“好，就这样。”
卫琦又低声跟她说了两句舞台设计，陈舞蓦然睁大眼睛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陈舞也不说什么了，准备上台，倒是卫琦总觉得差了点什么，又把陈舞叫回来了。
“等一下，还要调整一下。”
她轻轻皱眉。
陈舞不明所以，低头看看自己：“还能怎么调整？”
刘希匆匆赶回来，见了陈舞，一眼惊艳：“很好看！”
刘希以前不太能欣赏陈舞的打扮，这次是个大大的例外。陈舞这一身又高级又性感。她甚至有点想买同款。
连工作人员都说：“很不错了。”
卫琦绕着陈舞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那一头白金色头发上。
“发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