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着她走出楼道我才关上房门。
我从琴酒房间里拖出一个大医药箱,他这里什么药都有,甚至还有专门从中国买来的云南白药,我将脚踝上的纱布取下,原本只是微微的淤青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大片红紫色,还肿的厉害。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喷雾剂,嘶——我疼得在沙发上打滚,脑门上直冒冷汗,等稍微疼痛稍微缓解了些我取出新鲜的纱布一层层裹在脚踝上。伤成这样学校肯定去不了了,我请了个假,然后躺下睡觉。
过了几天,我的脚不仅没有好转甚至便严重了,整条腿连着指尖都疼得发麻,连路都走不了了。我看着肿成大象腿的小腿陷入沉思,是我治疗的方法不对吗,明明学校急救课上都是这么交的。无奈我拍了张照询问曾经与我一起上急救课同学:腿肿成这样应该擦什么扭伤药膏?
同学:什么狗屁扭伤,你骨折了,快喊救护车啊!!!
骨折?我愣了片刻在同学焦急的催促下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在我被抬出家门的时候看见外面哗啦啦的大雨,唉,心情更糟了。然后在经过几小时的抢救后医生没好脾气的把账单拍到我的怀里,“你的心还真大,要不是抢救及时这条腿可就废了!”
“啊哈哈哈,我一开始不觉得很疼以为只是普通的扭伤呢……”
“哼,还好意思笑,真不知道你们学校的急救课怎么交的。还有,快点把费用缴了,医院开始给你安排住院!”说完医生就转身离去,我喉咙里那句“没带钱能不能报银行卡号”卡在半空。看着账单我沉默片刻果断拨打了轩诗尼的号码,结果连续几遍都没有接通,没办法我只好又拨打了琴酒的手机。
接了!
“喂。”
“不好意思打扰你,但我现在正在医院里,身上没有带钱……”我说。
“地址。”
“米花医院502病房。”
电话被挂断,只留下“嘟嘟”地忙音,我翻动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以前轩诗尼总是能在第一时间接通我的电话,无论他多忙,看来老爷子确实很危机,他全身心都为了老爷子的安康忙碌。
我躺在床上晃着我完好的那条腿,听说腿部骨折能变高来着,但我这只断一条会不会变成长短腿?
“我不介意帮你再打断一条。”
!!!琴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床边,我的自言自语全部被他给听去了,他不管我的尴尬只问:“账单呢?”
“啊,在这里。”
他拿过账单头也不回地出门,过了一会走进几位护士,后面跟着慢悠悠的琴酒,她们将我骨折的腿从支架上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我搬到轮椅上。
“怎么了?要换病房吗?”我问。
“给你转院。”
“唉?为什么?”
琴酒不说话,等我在轮椅上坐稳他便让护士们都离开,然后推着我来到转运车上,我看到转运车上的标志,这是乌丸集团旗下的。“琴酒,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说:“你转到乌丸集团的医院更方便些。”
唉,是吗。来到乌丸旗下的医院,它不同于米花医院这种公立医院总是人满为患,这里的病人不算多,但我知道这儿的医疗水平不输米花都是东京顶尖,而且……老爷子似乎用它作为遮掩在背地里研究他见不得人的药物,当然这些事是我偷偷在资料上看到的。我和乌丸集团的关系从没被公共知晓,应该不至于被老爷子的仇家找上门吧,话说他不是已经被官方定为社会性死亡了吗,谷歌上都是这么说的。
我被安排进私人病房,这里的空间比之前大一倍,不得不说还是自家人好,躺在病床上的我如说是。窗边的手机嗡嗡地响,我连忙拿起,是轩诗尼。
我:“喂……”
“抱歉,我这里实在有些太忙了,有什么事吗?”
“啊……现在没事了,只是我住院了而已。”
“住院?你怎么样了?生什么病了?”
我连忙说:“没什么大事啦,只是骨折而已,我在我们家的医院住院,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我忙完就来看你。”
我放下电话,抬头看向天花板,轩诗尼的语气里都带着急促明显很忙的样子,再说这位……一副悠悠闲闲,拜托你俩不是死对头吗为什么差距这么大!琴酒你难道就不怕轩诗尼上位以后直接滥用职嘛!
他的眼睛落在身上一瞬,冷笑。
我赶忙移开视线,但他似乎知道我的内心所想,“不至于,他还差着远呢。”
好吧……先说明一下如果这两人真的要经历生死搏斗我肯定站轩诗尼的,那毕竟是我的妈咪。
之后琴酒有事没事就来病房坐着,他也不与我聊天,只看手机然后时不时“哒哒哒”地发信息。我到也不介意,反正一个人挺无聊的,多一个人也挺好。
一个月以后我出院了,轩诗尼也没来看过我,我有些难过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