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话筒,目视着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道:“百利甜,是我。”
“我说过了吧,只有组织现任首领才能让我开口!”
“没错就是我,森裕爱。不过可惜,组织现在早已不存在了,从爷爷死的那一天开始。”
原本闭着眼睛家伙此时几乎跳起,看他的表情,要不是有手铐在,他恐怕早就冲上来砸门了,“小姐!”
除了波本外,这里只留有一个纪录员,他有些愕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在波本的眼神示意下低下脑袋。
他的上牙与下牙间磨了磨,表情极为恐怖,“我还以为是轩尼诗呢,原来如今的当家是你啊……”
我的语气波澜不惊,“是我,怎么了?”
百利甜的腿狠狠地剁了下地板,他大骂:“怎么,什么怎么了?!你自己看看组织成什么样子了!居然还和公安搞什么合作!”
“所以,有问题吗?”我单手支撑着桌面问道,“我只是将一切拉回了正轨而已……明白了,你是不是以为组织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屠杀生灵的并成为神明的地方?”我嗤笑,“前几年被琴酒压制地挺惨的吧?所以在朗姆想你抛出了橄榄枝以后才会这么急于证明你自己。”
我从包里翻出一个白色药盒,“让我想想,爷爷和朗姆是怎么说的?我们能够反抗时间,能够死而复生,我们即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
百利甜脑门上的青筋包起。
白色的药盒打开,我从里面拿出一颗红蓝药丸,“抵抗时间的产物早就被造出来了,但很可惜,你没有成为神明,也没有成为救世主。”
“就像光明和黑暗永远并存一样,少了一样都不是完整的世界。”我将药丸在手里抛了两下,然后猛地攥住,“现在呢?是不是有一种世界线崩塌的感觉?该从编织的幻境中醒来了。”
“所以琴酒就是被你洗脑的?”他大吼。
我皱眉,“什么洗脑?”我还能洗脑他,就他那精神强度洗脑我还差不多。
“我遇到琴酒了,我让他加入我们继续为了信仰而奋斗,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我十分给面子的答了一句,“什么?”
百利甜几乎崩溃,“他居然让我别白费力气了,违背时间代价我是承受不起的!那可是GIN啊,琴酒啊,他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组织里如果有人质疑他的信仰的话,那一定会被嘲笑的,可现在……”
我直起身子,“你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上个月!”
“在哪?”
百利甜此时此刻正处于精神崩溃阶段,问什么答什么,十分听话,“在伦敦,他要找朗姆!”
我和波本对视一眼,他接过我手里的话筒,“你知道琴酒找朗姆是为了什么,他和朗姆间有些什么吧?”
百利甜:“我不知道!我只是偶然碰到他的的!”
“看来他确实不知道。”看着百利甜像没骨头一样仰着脑袋瘫在审问椅子上,我对波本道。
他冷哼一声,“真蠢,给别人卖命,还被蒙在鼓里。”
百利甜会在拘留所呆上一定的时间,直到法院开始对他进行审判,那时候才是他真正赎罪的开始。
“你在忧虑什么?”
我本来在发呆的,听到波本的声音才恍惚的抬起头,“啊?”
他面露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对着手机发呆。”
我将视线移回手机屏幕上,此时它已经暗了,变为一片漆黑,我用衣角将表面的指纹印记擦去,“没什么,只是……如果就像我们想的那样 ,琴酒和朗姆勾结在一起了,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波本语气有些嘲讽,“这话该问你自己,如果琴酒真的再次背叛了,你该怎么办?可不要告诉我,刚刚步入正道一步又要再次追着那家伙去了。”
我捏紧手机,“我不会的。”
他迈开长腿在我旁边的凳子上坐下,“这话和我说没用,我又不是他女朋友。”
“哈?”我面色不虞道:“那你问我这些干什么?”
“我只是看在曾经的交清上提醒你一句啊,大小姐。”
如果是以前有人用带着敬意的语气喊我大小姐,我只会觉得理所当然,因为我确实是,但现在……我只会觉得那是在嘲笑我。
因为我不是大小姐了,只是一只丧家之犬。
不过也算不上,至少我还剩下轩尼诗,毕竟家这玩意可操作范围很好,有的人身怀亿万坐拥豪宅却与丧家无异,有的裤子口袋掏不出两个子儿却家庭美满幸福。
这段时间以来,我确实因为琴酒的原因每日都在忧心中度过,搞的好像一个以爱为食的高中生中二小屁孩儿一样。
赎罪这件事确实是因为琴酒而决定去做的,不过其中琴酒占多大份量我也说不清,包含太多了,乌丸集团、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