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街的培训中心,隔绝了烟花会的热闹,一室的不同年龄段的学生,正在等待老师对课堂作业的点评。 “这颗蛋黄酥做得就很好,分层很成功,酥脆也合适,非常好。” 陶桂红满脸笑,颇是高兴,煞有介事地道:“谢谢老师表扬,是老师教得好。” 点评完的人就可以带着自己做的东西离开。 陶桂红将十颗蛋黄酥用盒子装好,与其他学员告别后,心满意足地提上自己的包离开。 不过在路过另一间教室时,却听到里面有嘈杂声,仔细一听,是在争吵。 “几十岁的人了,竟然还偷东西,你要不要脸。” “你说话放尊重些,我的线是山羊绒线,和你这卷不一样,是你拿了我的线。” 陶桂红好奇,反正不急着回去,索性凑上去看。 教室里围了不少人,都是该班学员,还有些熟面孔,是隔壁烘焙班的学员。 陶桂红找缝隙钻,挤进人群里。 事件中心两名妇人,一人抓着一卷红色毛线理直气壮鼻孔喷火,一人面红耳赤急得眼泛泪花。 “还不承认。”那鼻孔喷火的妇人声音更大,“我们几个亲眼看到,你趁我去上厕所,拿我包里的线。” 被指责的妇人当即解释,“那是因为你拿错了我的线。我手里这卷才是你的,我只是想换过来而已。” “我呸。你知道我这是什么线吗?我这是上好的羊毛线,国外进口,贵得很,你那什么线,品质一看就比我差,你就是还想换我的好线。” 贺兰气得浑身发抖,但因为性子软弱,连吵架的力气都不大。 “你手里的那卷是山羊绒线,那是我的线,你的线是细羊毛线。 山羊绒本来就是最名贵稀有的特种动物纤维,一摸就能摸出来,无论是柔软度还是保暖性能,都是最佳; 细羊毛虽然是进口,但以绵羊毛为原材,比起山羊绒确实会手感略逊一些。” 对面的妇人立马像是突然被夹了一下似的,声音拔高闹起来,“什么羊毛羊绒,我呸,大家都知道我的线最好,你就是想偷,换我的好线。” 围观的学员纷纷点头附和,妇人来的第一天就拿出自己的线显摆,确实品质和一般的毛线不一样,大家也都看过。 至于这偷毛线的人,沉默寡言,从来都是一个人在角落听课,和其他人也不熟,穿的倒是光鲜,但也因此无形中和其他人产生了一道隔阂。 得到周围人支持的妇人越发得意,一把抓住贺兰的胳膊,“走,你这种人,就应该送警察局。” 贺兰登时就慌了,她可万万不能去那种地方。 “你放开我,我没偷,是你拿了我的线,你们若是不信,把线拿去商场一问就知道。” “我管你那么多借口,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看着老实,实际上闷着坏。” 贺兰挣扎着想要走,奈何那妇人身材肥硕,力气也大,像钳子似的抓住她,往外拖。 她穿着高跟鞋,周围人多,一不留神鞋尖就被勾住,就要摔下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旁边伸出一双手,扶了她一把,随后那双手将那强势妇人拽开。 “说话要讲究真凭实据,这里不是有监控吗,拿出来看看。”陶桂红道。 有人立马解释,“摄像头是摆设,没用。” 强势的妇人回头瞪着她,“你是谁?你要替她出头?” “我不是要替谁出头,我养过山羊,山羊绒比绵羊毛要软,更亮,但弹性小。” 她将贺兰手里的毛线摸了摸,又拉了拉,然后将妇人手里的毛线也摸了一把,正要拉时,被那妇人嫌弃避开。 “你干什么,给我弄坏了赔得起吗你。还养羊,哪个山沟里出来的穷酸,话捋清楚了再说。” 有人配合着嘲笑,“这是哪个旮旯口音,从来没听过,笑死人。” 陶桂红家乡话和通用话音不同,来A市后,周围多数人听不懂她家乡话,所以她只能学说通用话音,但发音并不算标准。 她也笑:“那是你见识太短,没听过是你的问题又不是我的问题。今天你就算去找专业人士鉴定,你手里拿的也是山羊绒。 你说线是你的,你把发票拿出来,到底哪个是山羊绒,哪个是绵羊毛,一哈不就清楚了。” 贺兰感激地看着她,其实一卷毛线她也不是非得要拿回来,只是那妇人死活说她是小偷,她想息事宁人都没办法。 她率先拿出手机。毛线虽然是在专柜买的,但专柜也有网上官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