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的一番话,他很受用。 很多话,以他的位置,没法说出来。 但是,不说出来,又很不快。 对于苏州织造这个职位,他也是不爽的。 一点管不到,还设在苏州,这不是扯淡吗? 赵青虽然对此不满,但自己又不能说,又没有懂行情的人,替他把话说出来。 憋在心里,难受至极。 可是,现如今,燕七竟然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了,这不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吗? 简直美滋滋啊。 赵青很开心。 对于燕七的表演,十分赞赏。 现在,他不满足锦上添花,必须要为燕七雪中送炭,方才能对得起燕七犀利的嘴炮。 开心! 有了燕七的铺垫,赵青再补充一番,合情合理。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燕公子此言,的确说出了苏州百姓的心声。魏鸿大人,解解元,你们也是朝廷官员,在上书房呆过的,聆听过杨丞相教诲,地方官管理地方的权利,你们也该懂得吧?以你们对官场权利制衡的见识,岂会连燕七都不如?这就有点假了吧?” 魏鸿脸色铁青,面子挂不住,眼神满是凶戾之色,却有没办法辩白。 解三甲承受不住,辩解道:“那个……彭然在苏州织造任上,足有十年之久,巡抚大人从未干涉过,这又如何解释?” 赵青笑而不语。 燕七知道又该自己上场了,看着解三甲,非常不屑:“你真当巡抚大人是个闲人吗?巡抚大人掌管一省,何其忙碌?会无事生非,插手苏州织造的具体事物?” “当然,巡抚大人之所以从未插手过苏州织造的具体事务,那是因为彭然大人兢兢业业,才能非凡,将经济治理的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巡抚大人当然不会再来过问。” “可是,解三甲,你竟然以为巡抚大人、从不过问苏州织造的具体事物,就认为巡抚大人没有权利干涉其中,这简直就是愚蠢透顶的想法。解三甲,我问你,你真的是连中三元、号称天下第一的才子吗?我怎么感觉你的智商像是三岁孩童呢?” 哈哈! 众人哄然大笑,鼓掌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