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总还有当年居住在青峪附近的村民有迹可循。
依云带夜楚云去了一户农户家,据说之前就住在青峪不远几里地的苗村,那农户身体矮瘦,是个老实巴交的模样,看着夜楚云打扮贵气,车驾富贵,又给了自己一锭银子,所以说话很是诚实。
“青峪,唉……可惜啊。那羽华族后人的医术无人能及,我们虽未进去过,可是周边村子谁有个疑难杂症,都是那羽华族的族长给我们医治的,是个顶顶好的女子。”
“你见过羽华族族长?”
“见过!”
那农户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但是那女子出行都是蒙着面纱,所以小人也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
那农户的婆娘突然指着房间内挂着的一副菩萨神像,说道,
“那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想必比这神像都不会差的……我老母亲就是被那蜚虫花疮感染病死的,如果没有她,我们都活不到今天呐……”
夜楚云听闻这疫病,不禁皱了皱眉头,“是前段时日上原城……”
“对!就是那疫病,前段时日给我吓得,幸好有个善心的小姑娘坚持,又请来了郎神医……”
夜楚云的脸色变了变,依云怕他心里又难过,就紧接着问道,
“还是说说四年前青峪发生了何事吧……”
那农户叹了口气,仔细的回忆道,
“那天啊,来了好多人。有些人穿着黑衣服蒙着脸,就像地狱的恶鬼,刀上的血滴滴答答的拖了一整条路。后来,还有些人,穿着的都是兵服硬甲,兵器叮叮当当,也从这里穿了过去。”
“你是说,有两批人,衣服都不同?”夜楚云也怕是这老头添油加醋,回过神又问了一遍。
“是啊!我不可能记错,前后不过隔了两炷香的时间,我家婆娘胆小不敢睡,我就趴在门缝里看见的。我们这小地方,兵痞子都没出几个,那些人肯定是大地方来的。”
“你见到他们杀人了?”
那农户赶忙念了句佛,说道,
“快别提了,我哪敢出门哟!但是那天晚上那青峪里好大的火啊,我们那窗户都被照亮了,亏得离得不算太近。但是下完了雨,村里有几个胆子大的进去看来着……”
“如何?”
“惨呐!太惨了!还有好多小孩子啊,都被烧的黢黑,幸亏下了场大雨,有的还没烧焦,还看得出模样……没一个活着的,造孽啊!”
那农户有些惊恐的摇了摇头,又双手合十拜了拜。
“所幸啊,天可见怜,那位女菩萨唯一的女儿逃了出去,也算留了点血脉。可怜的孩子,也不知如今如何了……眼见娘亲惨死,全族被屠,心里得留下多大的伤啊……”
那妇人许是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女娃儿,忍不住低头抹起了眼泪。
夜楚云环顾四周,那间破落的院子里十分凋敝,想必生活也很是困苦。
他从袖子里摸出了一锭金子,放在了桌子上。
那农户吓得,忙的把金子捧在手上要还给他,
“贵人已经给过银子了,这……实在不敢……”
“你们可还记得青峪的入口?可否画幅画给我?”
从那农院里出来的时候,夜楚云敲着那歪歪扭扭的图皱了皱眉头。
依云看了一眼,说道,“他们不识字,也没拿过笔,画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夜楚云点了点头,看着身后那些随从跟的不算近,小声说道,
“那农夫说,那天夜里去羽华族的有两批人?英雄宴上,已经有人确定是鬼宗,因何……还有朝廷……”
依云摇了摇头,“这事已经过去这么久,我看他们胆子甚小,记错了也说不准。”
“那可是生死攸关的事,谁能记错……依云,迅速再打探几户,我要弄清楚!”
很快,夜楚云又辗转奔波了几处,又探听来许多市井之言,说法虽然各异,但是大体相同。
“那时候确实有些兵来过蓬莱,看着来头不小,像是位贵人。”
“听说,羽华族逃离了一个羽家嫡传姑娘,也算是留了点血脉。”
“听说带她逃离的是一条巨大的绿色蟒蛇,那蛇比山高,比百年的老榕树都粗,一口能吞下半个湖!”
“这姑娘身上听说还带着什么神仙秘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
“说不准那些人,就是来抢那宝贝的……”
……
后来的言论就开始扑朔迷离,有人说这姑娘在逃亡中被追杀惨死。还有人说她投入江湖高门,苦心修炼,境界高深,只待一日找到灭族仇人报仇雪恨,不同的说法导向的倒更像是一个个精彩绝伦的戏台话本。
遥远的海面上忽然压过来一片黑云,整个海面都阴沉沉的透着死寂,像是随时要来一场暴风雨。
从最后一户人家走出来时,夜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