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之涣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弥补羽青的事上,若不是羽汐落的遗训,以他我行我素的性格,真想一把把那莲戒薅下来扔了,反正连师父遗物他都敢烧,爱谁谁去。
“你娘……可曾教过你什么口诀?”郎之涣又问道。
“小时候,教过九古迷阵的口诀,再就是莲花暗印,别的……并不曾……”
羽青努力的回忆着,又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素心诀》呢?”
听见这两个字,羽青更是迷茫,又低了头摇了摇。
“阿娘……走的突然,临终前,除了这莲戒和一枚让我自保的银针,什么都没有。”
郎之涣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道,“可是旁人并不知道,《素心诀》不在你身上。”
“不若将这戒指先交予紫月门保管,一是青儿安全,二来我与兄长也可以研究下如何解决绝日之事。至于素心诀,再徐徐化之……”
紫月寒思考了片刻,徐徐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郎之涣点了点头,“交给紫月门,以后嫁与你也不算给了外人。”
“郎伯,你……你说什么话……”羽青本来还有些低落,一听这话,顿时羞的脸上通红。
郎之涣忙的打住,又斜觑了紫月寒一眼,亦是毫不留情的奚落道,
“都半月多了!一点进展都没有,你也是对得起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了……”
紫月寒面上一怔,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低了低头。
郎之涣又看向一旁的羽青,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
“丫头,我看你气色也不是太好,郎伯给你把把脉……”
而这次,郎之涣却从袖子里弹出了两根银丝,绕上了羽青的腕子。
紫月寒的眉头一皱,自从相识,似乎这是第二次见他悬丝诊脉。也许对普通大夫来说以手切脉最准确,但是显然,郎之涣最高明的地方,应该是这两根银丝。
郎之涣捏着两根银丝,时而用小指在那银丝上轻弹波动,细细的听着。
羽青的经脉宽广,却异常滞涩。气海磅礴,却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动。而层层脉象之下,似乎涌动着一丝被压制的微弱的跳动。
郎之涣用手把银丝下压,稍稍用力,用心眼细听,终究切到了一条很是隐秘的脉象……
他的心里狂跳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弄得紫月寒也跟着紧张起来。
过了一会儿,郎之涣才收了银丝,眼珠子转了转,幽幽的喝了口酒。
羽青觉得奇怪,看郎之涣和紫月寒的表情,想起此前他俩合伙诳她的事,不禁打岔道,
“你俩是不是又憋什么坏呢?”
郎之涣收起了脸上的神情,随即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说道,
“精神倍足,十分康健。活到百岁不成问题!”
羽青白了他一眼,郎之涣又冲着紫月寒使了个眼色,问道,
“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去哪?”羽青诧异。
“紫月门啊!刚刚不是说的嘛,嫁入紫月门,什么事都可以慢慢解决嘛。”
羽青“忽”的站起来,指着两个人说道,“我就知道你俩还想诳我……”
紫月寒还不知郎之涣有何用意,但是看他如此着急,就顺着说道,
“这事确实耽误不得。等去完紫月门,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届时你还想去哪游玩,我都可以带你去……北溟的深空湖浩瀚如星海,燕回的沐秋山牛羊成片,南海的金沙滩遥遥无际,都是好去处……”
当着郎之涣的面,羽青看紫月寒说话也不避讳,顿时有些着急,说道,
“我大师兄跟三师姐下月初大婚啊……这可是流溯门第一大喜事,我总要喝了喜酒再走。再说,我有点不放心师父,我想再劝劝他……”羽青面上略有愁色。
紫月寒想想也不过再有十几日,就点了点头。
羽青觉得跟郎之涣还有些话没有说仔细,两个人就暂且在草庐住了下来。
而后,寻了个时机,紫月寒重新跟郎之涣坐到了一处,望着在药房里认真翻看医书的羽青,紫月寒小声的问道,
“青儿的脉象,有问题?”
郎之涣眼神波动了下,摇了摇头,
“想必你也探看过她的脉象,确实跟常人不太一样。我只是有一个猜测,我不敢确定……”
紫月寒心细如发,转念道,“可是与《素心诀》或者绝日有关?”
郎之涣皱了皱眉,“但愿是我想错了……紫月寒,你对她可是真心?”
紫月寒扭头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甚过我自己的性命。”
郎之涣点了点头,难得认真的说道,“别伤她的心,否则,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罢,郎之涣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自己的屋子里走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