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
夜楚云无奈的看着房顶,平复了下心情,幽幽的说道,
“以后除了我,别人可不行……”
羽青脸上还有些烫,也没太懂他的意思,就随口答应道,“嗯。”
然后她就借口有点累就端了东西快速出去了。
中原边界的深林处,那座不见天日的宫殿内,蜷缩着一个身影,孤枭右边的袖管里空空荡荡,脸上的容貌已经被腐蚀半面,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
贸然吸食掉紫白薇的内力,并没有像他想的那般直上大关,那些内力太过汹涌,与魔功难融,绝日一时也难以调和,因为他的经脉属实算不上上乘。
孙月秦来到了他闭关的门口,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问道,“宗主,是否无恙?”
孤枭抬起了阴森森的眼睛,手一抬,一缕银丝就穿过房门,犹如毒蛇的信子般在孙月秦的面前晃了晃,孙月秦害怕的退了两步。
孤枭当年是如何杀了骅逊取而代之,孙月秦很清楚。五年前孤枭自紫月门回来,毒发险些不治,他自断一臂,很是狼狈。孙月秦也动过那个念头。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帮孤枭,没过多久,孤枭就找到了这只魔兽,经络调和,双魔合璧,一切都似乎是水到渠成。
孤枭从那昙叶的毒中捡回了一条命,没过两年,功力恢复,性情更加阴晴不定。鬼宗内时不时会有兵卒横死,孙月秦十分明白自己的处境,但是他知道鬼宗眼下势弱,孤枭以灵养灵,还需要他来撑住场面。
孙月秦伏下身谄媚道,“若宗主需要,属下可以去给你带几个人……”
孤枭一扫眼尾,低低的说道,“不必。退下吧。”
孙月秦阴狠的盯了那门一会儿,才徐徐退了出去。没走过久,孙月秦就看见迎面走在一个侍卫,这侍卫身材有些矮小,带着硕大的兜帽,低低的垂着头,手里端着些饭菜。
即将错过去的时候,孙月秦猛然叫住了他,
“宗主今日的饭菜已经送过了,你为何又送一遍?”
那侍卫头更低了些,没有说话。孙月秦往他旁边走了走,低声喝道,“你是谁?”
终于,那矮小的侍卫抬了抬头,一双眼睛直直的逼视着孙月秦,孙月秦蓦的瞪大了双眼,而随即,那侍卫的袖子下金光一闪,一截套在手上的金指套直奔孙月秦的面门而来。孙月秦忙的挥着八角扇去挡,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到一处。
两刻钟以后,这阴森森的地宫内,就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
而那间隐蔽的暗室内,孤枭感觉体内的灵力更加流窜难止,头上不由得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这时,忽而听得那重重的铁门外又有靠近的脚步声,孤枭一抬手,一缕银丝飘了出去,但是因为力道不够,所以只是缠到了来人的金指套上。
铁门被推开了,那个矮小的“侍卫”此时周身浴血,兜帽已经不在头顶,露出了一张秀美的面容。孤枭一抬头,看着她缓缓走了进来,目光一凛,说道,
“血魇,你竟……没死?”
叶昕瑶伸手抹了抹脸上的血,五年了,她的容貌虽然没变,但是形体枯瘦,眼里只剩了绝望和仇恨。
方天逸终究没活过半年就不在了,她把他带回了青峪,葬在了水洞旁。然后这五年,她极力修炼,隐忍蛰伏,为的就是能手刃真凶的这一天。
上原的那个尼姑庵里,她已经杀了季落雪,如今,就剩了这个人。眼下的时机刚刚好。
叶昕瑶摇摇晃晃的一步步接近,背后的魔气点点高涨。
孤枭阴恻恻的说道,“凭你,也想杀孤?”
叶昕瑶没有回答,抬起了捡来的一把长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冲了过去。
直到咽喉被扼住,叶昕瑶的眼里却没有曾经的那种软弱,原来她不是怕死,只是怕那般不明不白的死。
她手里的刀离孤枭还有半寸,因为绝日,她依然杀不了他。叶昕瑶的嘴里流出了一口血,她终于笑了,讥讽的看着孤枭,说道,“你怕了?”
孤枭轻蔑的一哂,“你所有的武功都是我教的,我会怕你?”
叶昕瑶依然死死的盯着他,说道,“终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孤枭手狠狠一捏,叶昕瑶就无力的垂下了头。而因为妄动内力,他原本就错乱的内息更加涌动。
可是叶昕瑶这送上门的“灵药”,这浑厚的魔功,简直又是一种恩赐。孤枭连同绝日翅子上的眼睛都慢慢的闭上,贪婪的吸食尽叶昕瑶的功力。
过了良久,孤枭睁开眼睛,扔掉了状似干尸肤如黑炭的叶昕瑶,转了转僵直的脖子,喃喃道,
“我太需要那具完美的躯体了……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赫秋涟骤死,跟随的十几个大门派也都被重创,再难成气候。
落渺山庄也发生了内乱,三长老朱徽趁机夺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