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对夜楚云没有情吗?”
郎之涣斜觑了他一眼,“他们之间的事,我哪知道?以后再出了问题,还得怪到老夫头上!你自己问去吧……”
说罢,郎之涣就起身上楼了。
紫月寒又在大堂里坐了一会,然后还是走到了羽青的房门前,他想敲门,却没想好怎么开口,只好又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想到一站又是一夜。
第二天,一开门,羽青就看见了杵在门口的紫月寒。羽青又何尝不是辗转了一夜,也知道他一直都站在那儿。
她眼神闪躲了一下,没敢去碰撞紫月寒的眼睛。她对他,还是有些心虚般的愧疚。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紫月寒看见羽青闪躲的眼神,只以为是她对自己可能是失望透了。五年的分别,紫月寒又不善言辞,想想她受过的那些苦,再看如今她判若两人的样子,他更是有些手足无措。
“等你。”紫月寒两手不安的背在身后,垂下眼睛诚恳的说道。
羽青没再说话,身子一错,就走到了前面。紫月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眼神却是一直流连不止。
此前司南就说过,她长高了,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以前也不过到自己锁骨的位置,现在似乎能到自己的鼻尖了。她也没有以前那么瘦弱了,不像以前,像是一把就能抓起的小鸡。
紫月寒又仔细扫视着她的眉眼,眉眼长开了许多,以前那呜汪汪的眼睛如今看起来清冷了许多,像是有脾气的人了。
以前走路总是左摇右摆傻呵呵的,如今步态轻盈足下生风,竟有了几分侠女的味道,而且她周身萦绕的已经是可与他相匹敌的化境之力了……
紫月寒正想着,羽青却是在郎之涣的房门前停了下来,紫月寒没回过神,一下子撞了上去。
羽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敲了两遍,还是没有声响。羽青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纸笺,郎之涣留了一封信,
丫头,
陪你行了一程,我这把老骨头累死了。如今知道紫月寒没有负你,我也算放心了。这里离南海不远,我先回去找你姑姑和银伯了。等你了了心事,记得回来看看我们。还有,郎伯还是希望,你别忘了那些医术,我与你娘的传承,还得靠你啊!
郎伯字
“死老头子,当面跟我告别不行吗?”羽青嘴里嘀咕着,就把信揣回了怀里。一回头,看见紫月寒还站在门口,就忍不住说道,
“走吧。”
紫月寒一愣,“去哪?”
“回江南啊。在这涯洲,我的脸都被夜楚云丢没了,还在这干嘛?再说了,你不需要回去跟你姑父澄清解释吗?紫月门如今也是多事之秋,你不能离开很久……”
几个问题似乎把事情都交待的明明白白,紫月寒眨了眨眼,又呆了一下,才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出了客栈,羽青又回头直勾勾的看着他,紫月寒又愣住了,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整洁,容貌或有变化,但还不算很大,没什么问题啊。
羽青叹了口气,“你的凤凰呢?难道你还想咱们坐车或者走路回去吗?”
紫月寒回过了神,忙的把袖子往空中一挥,片片火羽汇聚,炎火丹凤在空中幻形,似乎是因为看到羽青有些高兴,还上下转悠了两圈。
紫月寒一跃就坐了上去,然后又向羽青伸出了手,羽青搭了手过去,坐到了他的前面。炎火丹凤一拍翅膀,朝着天空嘶鸣了一声,然后往高空飞去。
附近那些看见的百姓,揉了揉眼睛,指着天空的火光,半天说不出话来。
行在云端,云层之下,冷风呼啸,跨山越海。
羽青看着下面的风光,突然就想起了第一次坐在这凤凰身上那份惊喜和胆怯。她想起了什么,就把手里的伞撑开了,然后勾着二指一引,伞上黑墨骤散,就出现了一个蛇头。
炎火丹凤有些感应似的呼扇了几下翅膀,碧游也一朝回到过去的感觉,有些兴奋的四下张望着,又低低的发出了几个声音,像是与炎火丹凤寒暄一样。
羽青不禁又嘲笑它道,“还说你不觊觎人家的神威和美色。”
碧游的头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嘴里吐了吐鲜红的信子,颇有种“我可是上古之兽,到底是谁觊觎谁啊”的意思。
然后碧游还不忘往伞中间的团墨处蹭了蹭,那团墨化作了一个坚硬的龟壳,然后从那龟壳下钻出了一个鳌头和一条麒麟尾,然后三个兽嘴各自出声,倒像议起会了一般。
紫月寒坐在后面看了半晌,紧绷着的身体一直也没有放松,似乎有点不敢靠前。眼看着这般其乐融融的场面,他终究是没忍住,凑了过来,问道,
“玄武兽,为何不能化形飞翔?”
羽青叹了口气,说道,“碧游带我到了南海,把兽丹给了我,它没了兽丹,与大鳌共用半颗兽丹,身形受梏,修为受损,不能脱离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