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令自己更加不安外再无其他。羽青照旧若无其事的带易晨飞去练功,去藏书阁上看书,紫月寒到底是有些憋不住了,隐忍虽是他的优点,但同时也是个致命的弱点。
所以,紫月寒处理完殿内事,把徒弟们的课业检查完,就着急的往霜蕤轩而去。
但是他到的时候,羽青并不在屋内,问了豆青,说是去了藏书阁。
紫月寒想了下,又着急的往藏书阁而去,可是他去了六层,依然没有看见羽青的身影。
他有点慌,看着殿前几个哨守的弟子,就不禁问道,
“见过羽姑娘吗?”
有个弟子特别警醒的说道,“我看见羽姑娘往山下去了。”
紫月寒愣了一下,“多久了?”
那个弟子想了下,“差不多半个多时辰了吧。”
紫月寒有些疑惑,飞身上了殿顶,往江面上眺望而去,太明湖的湖心停着一只富丽堂皇的画舫。
只是看了那画舫一眼,又想起几日之前羽青给夜楚云传的信,紫月寒的心里就更加不镇定了,但是他却心虚的不敢去看,更不敢前去一探究竟。
他有些心神不宁的往殿后走着,而走了半晌才发现,他去的还是霜蕤轩的方向。
霜蕤轩内,已经摆放好了一贯的饭菜,还有他最喜欢的梨花白。豆青看见紫月寒又一个人回来了,忍不住问道,
“爷,没找到姑娘吗?今日可是奇怪了,姑娘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回来的……也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处理了……”
也许是心乱,紫月寒没听见豆青说的“她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回来”,偏偏就把后面那句“重要的事”放进了心里。
他冲着豆青摆了摆手,豆青就退下了。紫月寒看着满桌子羽青爱吃的菜,心里全是难以言说的心塞,他看着手边的梨花白,就忍不住倒了,一个人喝了起来。
羽青在夜楚云的船上待的时间并不久,回到岛上,看见前殿还灯火通明,就忍不住去寻紫月寒,但是殿内只有风迟还在整理着紫月寒处理完的折子,风迟看见羽青倒是愣了一下,
“羽姑娘怎么在这,爷不是去同你用晚饭了吗?”
羽青心里一颤,忙的往霜蕤轩走去。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羽青回到霜蕤轩的时候,透过那四敞的房门,看见的却是紫月寒一个人独酌的寂寥身影,羽青也有些心虚,暗暗责怪自己应该同他说一声,她只是粗心的想速去速回。
她把伞放在了院子里的荷潭,忙的走了进来,想想这几日紫月寒莫名其妙的冷淡,就略为不开心的问道,
“你今天有时间了?日日让我自己吃晚饭。”
紫月寒的酒喝的都快见底了,他抬起头看着羽青,带了些怒气带了些落寞,问道,
“你……去哪儿了?”
羽青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个……夜楚云……说有点事……我就去……”
紫月寒心里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羽青的这份坦然,他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然后借着醉意,他又问道,“你给他……写过信?”
羽青愣了一下,眉头微蹙,反口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看过?还是你……信不过我?”
紫月寒低下头摇了摇,缓缓说道,“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我自己……我知道你的重生之痛,知道你对我的绝望,这生生错过的五年,你在恨海里沉浮,我却沉迷于安逸的幻境中不愿醒来。你知道,我有多悔,有多痛?当我知道,你要嫁给夜楚云时,又有多绝望……”
羽青刚才闪过的一丝怒气,在听见紫月寒的话时,就瞬间消失了。
她知道自从重逢,两个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不敢提及那场婚礼,不敢提及夜楚云的名字,本以为时间会让一切被淡忘,可是当夜楚云再次出现时,那蒙在两个人中间的一层薄纱,一下子就被撕扯开了。
可是那段过往无论如何都不会抹灭,绕不过避不开,与其那般遮掩,倒不如索性说个清楚。
“所以你很介意,我与他有过一段过往,很介意我曾为他穿上婚服……”羽青的眼圈红了点,隔着饭桌,缓缓的问道。
紫月寒压下了喉咙里的一点苦涩,又饮尽了杯中酒,抬高了点声音说道,
“你让我怎么不介意?我怎么能忘掉?你身穿婚服的样子,你站在我面前,问他成不成婚的样子,如果我没有猜到是你,如果我没有去,我们再见会是什么身份,什么光景?”
“既然你放不下,这半年你又何苦这般憋闷?你不会直接问我吗?为什么这么多年,你这隐忍、口是心非、胡思乱想的毛病就是不改……”
羽青的脑子也有点不甚清楚,不管不顾的说道。
紫月寒抬起来的眼睛已经有点泪光,似乎也有点不吐不快的意思,气恼的说道,
“这半年我小心翼翼,我想用我的所有来挽回你的心,我着急的做着一切,我希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