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椅子，到时候你在楼上看着，我再搬一趟。”周慕言说着就选中了一套。
“好！”
搬完桌椅准备入座的时候，一个家长挤开宋穗穗，把自己小孩拉到椅子上。
“这不就有现成的吗，你坐好就行了。”家长的声音很大，小孩觉得有些丢脸。
“我不坐，这是人家的！”
“这是我的座位。”宋穗穗声音很小，但还是望着那位家长。
这是周慕言辛辛苦苦帮她搬的。
“你再搬一个不就行了吗？”家长好像见她一个小女孩好欺负，声音更大了。
“爸...”小孩拉着他父亲的衣袖，脸上的红晕挡都挡不住。
宋穗穗知道，那是觉得丢脸的红。
“这是我们辛辛苦苦搬来的，就是我的位置。”宋穗穗不再关注男孩，和家长据理力争。
“我管你们呢！”家长有些恼羞成怒，然后抬手想推倒她。
宋穗穗堪堪躲过，但还是往后踉跄了几步，周慕言在一旁接住了她。
“爸！”男孩似乎自尊心被踩踏，推开男人跑出了教室，跑的时候还用余光瞄了一眼宋穗穗。
男人咒骂了几句，也跑出去了。
老师这时候才过来询问情况。
“知道了，你们两坐着不用管。”老师见家长也跑去追孩子，就没说什么，继续回讲台统计人数。
3
开学第二天，听说那个男孩转校了，宋穗穗没当回事，和周慕言讲话。
但大部分都是她在讲，周慕言预习课本。
后桌是一个拽的和二五八万一样的男孩，他一个人坐。听见宋穗穗没完没了的说话，他踢了踢桌子。“喂，我说你能不能别说了，烦死了。”
“喔，对不起。”宋穗穗扭头，眨着眼睛望他。
然后学着周慕言那样看起了书。
让后座刚想骂出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二年级的小孩，正是自尊心最强的时候，也是吸收知识最快的时候。
那时候不流行补习——因为只有有钱或者留守儿童才会去补习班。
所以留堂，或者不能参加体育课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宋穗穗就被取消体育课了。
因为不会背九九乘法表。
当时的数学老师兼任体育老师，毕竟新校区老师缺失很严重，所以体育课自然有权利留人。
她在自己背了一遍又一遍很熟练后，鼓起勇气走向老师，“老..老师我会背了。”
“背吧。”数学老师直勾勾望着她，可能是隔壁大平台别的孩子玩闹的声音刺激到了她，也可能是老师那锐利带着省视的目光，宋穗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磕磕绊绊背了一半后哭了出来。
数学老师见状有些不知所措，“你哭什么？”
“我..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明明会背就是背不出来..对不起老师...”她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
平时在学校只要老师望着她，或者在课堂紧张的情况下，她都会控制不住自己哭起来，久而久之，老师也不提问她了。
有些同学也在暗地里嘲笑她。
后来网络时代来临，她才明白，那叫泪失禁体质，但每次刷到这种消息，她总是会迅速划过去。
好像划掉就能治愈当时窃窃私语的伤。
周慕言是好学生，座位在第一排中间
她因为个子太矮，被老师安排到了第三排。
因为前三排是按成绩排的，而她成绩差还爱哭，所以有些同学对此颇有怨言。
所以她的人缘一向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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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终究无法穿越过去去改变自己，因为这世界总要我们硬碰硬，栽无数个跟头后才大发慈悲施舍你一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