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龙两族不共戴天的仇恨淮竹仙君洛清辞殒, 彻底被化解。昔日人人畏惧敬畏的屠龙煞,诛杀魔龙,以为祭护下眼下龙族龙王, 换得仙门从此太平,仙君二字,当之无愧。”茶寮讲得唾沫横飞的一年男子仰头灌下一杯茶,砸吧一声, 右手砰一下拍下了惊木。 酒楼大半年人, 此行正参加各仙门的入门选拔, 途经扶风, 都城这茶寮内休息等人,听到了曾经那位让仙门人皆仰望的淮竹仙君的故事,纷纷聚精会坐一边围着。 叫他听了连忙催促,“还有呢, 还有呢?” 说书男子形干瘦,闻言吹了吹胡子, “这已经完了,人都死了还有何好讲的。” “怎什好讲的, 那传闻她那徒弟, 就如今龙族的王喜欢淮竹仙君, 可真的?” 说书先生咳嗽几声,瞥了下眼前这满好奇的小姑娘,故作秘地顿了顿,又摇头晃脑继续道:“自然真, 据说淮竹仙君当日死之前, 那位痛哭流涕不能自已,更当着所有人面……”他抬起双手大拇指比了比, 才继续道:“随又向淮竹仙君示爱,苦苦哀求她莫丢下她。那场景,简直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一群人唏嘘不已,纷纷感慨。 “她们两女子,又师徒,怎能生出那种感情?你这说得好似你现场一般。”有人不满意了,开口质疑。 说书人吹胡子瞪眼,“那件事仙门人尽皆知,还需场。再说,此那十年龙族那位甘心困天衍宗,连龙族都不回,就守着淮竹仙君的尸,整人形销骨立,足见其深情。” 他才说完,人群就有人小声嘀咕,“哪有什深情,还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淮竹仙君那般仙姿,又如此光风霁月,这样的人为了那位舍了性命,也不过换回十年深情。随她还不就找了一模一样的人,逍遥快活了。” 人群当下唏嘘起,又有人说,“这当真不值得,话说淮竹仙君离开也有百余年了吧?” “修仙无岁月,的确百余年了。说起当真可惜,她那般天赋,仙门百余年除了如今龙族的王,再也无人能与她比肩了,若不曾陨落,如今恐怕早就步入大乘了。” “所以说,断情绝爱才正道。为了这徒弟,丢了命,如今人家成了龙王,又有了新欢,如此快活,当真可怜。” 大家闻言都齐刷刷看向那年轻女子,色间有些惊恐,“虽然人龙两族如今再无冲突,可这般编排他们的王,万一被听到了,岂不惹祸端,姑娘可不逞口舌之快。” 这女子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不过淮竹仙君虽陨落,可她这两徒弟,一成了龙王,另一可如今天衍宗宗主,之前仙盟大会,更被推选为仙盟盟主。两徒弟眼下可两界首领,也算荣光无限了。” 一群人那你争我论谈着洛清辞和阮璃这一对师徒的纠葛,而离茶寮有足有三里地的扶风萧山上,一株参天古木上一人躺上面,闭目养。 古树遮天蔽日,层层叠叠绿叶互相遮阴,正午时明媚的阳光隔开,只留下零散的光圈,随着微风吹拂。光影交错摇曳,落新绿色的衣衫上,俏皮悠闲。 躺树枝上的人左手放腹部,五指修长白皙,恰好有一束光落那白玉般的手指上,更衬得她的手漂亮。 她左手一下一下轻轻点着,呼吸清浅,轻阖着眸子,左耳动了几下,不知听到了什,嘴角微微弯了起。 她右手枕脑,整人闲适又慵懒,衣摆垂下,好似天客落入凡间。 倏然风似乎大了一瞬,但转眼又平静下,而那原本轻轻敲击的手动作一顿,嘴角的弧度越越大。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片刻一抹白绫自半空飘然落下,不偏不倚落了那双原本阖上的眸子上。 “这做什?”洛清辞笑着问了一句,也不伸手拿白绫,而抬手抱住了悄然靠近的人。 阮璃轻轻撑着体,低头看着洛清辞,“师尊笑什?” 洛清辞笑意清浅,“听到了,远处茶寮说我们呢。” 阮璃如今修为已然大乘,纵然隔了三里地,阮璃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她眉眼也忍不住溢出笑。 “师尊,这可怎办,他们说我良心负了你。” 洛清辞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