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酩酊大醉被侍卫背回了寝殿。第二日有大臣请见,刘乐有些不悦,近侍提醒此人为梁骏当年的政敌,刘乐立马来了精神,端坐起来与其相见,这大臣为了梁鸳之事而来,“陛下,卑职听闻陛下要将梁贵人改姓为徐?”“是啊,有何问题?”“陛下,梁贵人生父原姓杜,不可再将其改姓为徐啊。”“姓杜?”刘乐点点头,“好吧,朕令她复回原姓即可。还有何事?”“陛下,臣听闻此次诛灭梁骏的有功宦官皆要被封侯,此事……”“滚出去!朕意已决,尔等何故阻挠?莫非也是梁骏心腹?”大臣面色苍白,连连道:“臣知错,再不敢妄议此事。”说着灰溜溜地跑出寝殿。刘乐令宫人为其按揉穴位,浑身酸痛无力正巧郑贵人前来探视,刘乐便命她来按摩,美人之手白皙柔滑,刘乐将手捉住,郑贵人笑道:“忍不得痒意。”刘乐将她拉到怀中,郑贵人欲解衣,刘乐却阻止道:“就这样抱着好。”郑贵人只好任由皇帝搂着,二人不言不动,郑贵人忽气嗔道:“梁家已除,陛下也不将后位给臣妾。”刘乐呵呵笑道:“皇后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尊佛像,一个摆设。”郑贵人笑道:“陛下可会将皇后的俸禄也同等给臣妾?”刘乐道:“朕加倍给你。”郑贵人喜得眉开眼笑,又道:“不许食言!”
梁鸳改姓为杜后,很快为她举行了封后大典,成为新后的她举止更不敢稍有逾矩,尴尬的身份让她感到在后位之上的每一刻都如坐针毡,谨小慎微,处处留心都不能使她安然无忧。为诛杀梁骏立下汗马功劳的五个常侍都封了侯,享了食邑,因梁骏而被打压的大臣近乎朝中一半的人,宦官之势再次崛起,仗着皇帝的信任在民间为虎作伥,回宫后却只需要下跪向皇帝哭诉一番,即可获得宽谅与信任,扭曲的王朝末日已是定局,从开端注定的祸根,终会一点点显现出来。
刘乐在梁骏的专横掌权下得以解脱,如今怎么恣意行乐,都觉得不够进行,对男女之事上瘾的他竟下令所有宫女与侍卫当场行事,自己则坐在龙椅上饮酒观赏,荒淫无度令人耻恨。杜鸳听说此事匆匆赶来欲劝阻,皇帝却拉着她要一同观看,杜鸳气道:“陛下是没有自己的妃嫔吗?为何要迫害这些无知的良家女子?”“良家女子?”刘乐狂笑不止,“朕看你们女人个个都是蛇蝎心肠,要无知也是朕无知。你退下,朕命郑贵人来。”杜鸳欲再相劝,又觉得刘乐已是无可救药,耳边如雷般响的污秽之声不堪入耳,她快步离去,眼泪簌簌而落。郑贵人一来,果然与皇帝甚是合缘,二人举杯对饮,乐趣无穷。
杜鸳回到宫中,坐着不言不动,宫人传膳也无用,月上高头时,她抬头望着黑夜,心中思索着,想要写下什么,却猛然发现胸中无墨,原来自幼在梁府嘈杂的环境中长大,教会她的只有如何取悦君主,生存之道。纸墨笔砚,是梁家人都瞧不起的物件,如今他们都有了应得的下场,只剩自己了。躺在榻上,她嘴角含笑,能熬一日是一日,当果报还清时,她也该离去了。少司命为其而伤感:“回想当年单家女,何等聪颖有文采,只怨自己太重不染之情。”几个封了侯的宦官为了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心腹安排到全国各地收买人才,使选拔官员,任用官员造假成风,除此而外,强抢民田,修建如皇宫般的住宅,欺上瞒下可谓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