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阿芙拉开始对这门学问感兴趣了,此刻面对被她所伤的蛇怪,她甚至生出一丝难以克制的成就感。
“我说我在这里,笨东西。”阿芙拉生怕它找不准位置,促使手腕上的伤口再次裂开,同时将那两瓶魔药均匀地倒在伤口上。
鲜血滴落在地,混着脏兮兮的水渍洇开,汇成触目惊心的小溪。
蛇怪似乎被她激怒,向她冲过来时也甩出尾巴截断了她的退路,阿芙拉被整个卷过去,在它的绞杀中很快呼吸困难。
腥臭的蛇信擦过她的手臂,原本就破了皮的伤口顿时被舔走一大块血肉。外伤和魔药的刺激对于阿芙拉来说都是剧痛的源头,她感觉自己似乎马上就要痛昏过去,却在尚未结束的搏斗中不得不强打精神。
混着魔药的血肉被蛇怪吞入腹中,魔药发挥作用却没有那么快。蛇身一圈圈将阿芙拉缠得更紧,缺氧的阿芙拉开始眼前发黑,产生想吐的冲动。
她无法吐出来,因为整个胸部以下的位置都被紧紧缠住了,似乎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全部断裂。
太慢了。药效还是太慢了。
视线中一片片发花的黑色转变为干净的白,她仿佛看见了圣洁的光,身上的痛苦也仿佛在慢慢平息。
在柔和的白光中,阿芙拉看见有身姿挺拔的人影走进来。他迈着焦急的步伐,即便站在庞大而可怖的蛇怪面前,他那高傲的脊梁也未曾俯低半分。
痛苦不曾使她的意志消磨,在仿佛永无尽头的折磨中,阿芙拉笑了。
不管是出于惧怕还是自保,他还是来了。
是她心上的人。
也是她不惜一切也要送入地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