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感是不是要有?”
阿芙拉听他这样说,先是心虚地把没戴戒指的右手往身后藏了藏——不像他每天戴着戒指招摇过市。
“戒指的事,我看在过节的份上先不追究。”他缓缓说道。
阿芙拉觉得自己实在够不上里德尔要求的那种机灵的标准——她在原地愣了好几秒,而后才在他的暗示下磨蹭了一会,捏着衣角往前挪了几步。
里德尔偏偏动也不动,非等着她原地顿悟。
阿芙拉上前抱了他一下,不等退开,立刻被他锁在怀里。
手臂绕过他的窄腰,起先只是虚虚环住。后来她在里德尔的久不松手中也累了,索性无视那种奇怪的不自在感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他的手臂圈得很紧,阿芙拉可以清晰听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
“圣诞快乐,阿芙拉。”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来。
阿芙拉埋头在他胸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圣诞快乐。”
里德尔低头,嘴唇轻触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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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拉在家期间听闻一件奇事,据说隐身衣在战役后再次下落不明,至今没有找到。
在那种混乱的情境下,如果有人趁机偷走隐身衣,几乎不可能再追回来。盖勒特入狱后,各国魔法部都以此为借口对德国魔法部进行“援助”,但无论他们原来打的是什么算盘,最终的结果是无人得偿所愿。
如果不想这些七七八八的事,阿芙拉这个圣诞过得还算舒心。她在离校当天收到了里德尔放在休息室里的礼物——那天她一走出去,就看到那只被深蓝色绸缎包裹着的盒子放在壁炉上面,一张夹在其中的便签上写着他的落款。
那是一只可爱不失华丽的鹿角碎钻胸针,很符合圣诞的氛围,阿芙拉一看到就笑了——一来她确实喜欢购置这样的小物件来应和节日气氛,二来她实在很难想象出里德尔挑选这样一种可爱物件时的表情。
阿芙拉不走寻常路,直接将它别出心裁地别在了自己的白色毛呢贝雷帽上。
她在家里一直待到开学,布朗夫妇居然没怎么问起她和里德尔之间的事,充其量只是弗莱维娅叮嘱了几句。阿芙拉觉得,这应该是哈兰德的功劳。
对于这段难得正常的时光,她过得既珍惜又心有惴惴。在阿芙拉的预估中,以后她可能很难再像普通人一样,拥有这样温馨的家庭时光了。
下学期开学后,里德尔果然几乎不在学校出现了。他的终极巫师考试成绩是全O,学分也早已全部修满,没有再继续上课的必要。
里德尔从七年级开始就担任男学生会主席,又早已拥有丰富的实习经验,加上他曾借维尔塔宁的情报立过功,魔法部对他相当重视,在他正式毕业前就已经让他接手了不少正式工作。
这些都足以引起阿芙拉的警惕。
尤其是当她某次去找考夫特做例行体检时,发现维尔塔宁并不在圣芒戈。
阿芙拉问起这件事,考夫特告知她维尔塔宁今天请假了,并半开玩笑地说:“我看她马上就要成为魔法部的一名法医了。”
他们都知道,碍于维尔塔宁过去的经历,她不太可能入职到魔法部,但这不妨碍她正在成为里德尔的得力助手。尤其是以她的交际能力,很难不博得他人的好感。
阿芙拉不动声色:“她最近经常往魔法部跑?”
“这个月请过两次假,上个月我记得更多。哦,对了。”考夫特从报告中抬起头,“昨晚下班时,里德尔过来将她接走了,我想他们大概是一同去了魔法部,或者别的案发现场?”
阿芙拉最近有所耳闻,伦敦接连发生了好几起恶性伤人事件,而且应该是巫师所为。邓布利多特地在学校中强调过这事,提醒他们不要擅自离校。
考夫特有意无意地说道:“你去年就和里德尔订婚了不是吗?下个月他就要毕业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阿芙拉愣了一下,才明白他在暗示什么。
“我暂时还没想过……一切等我毕业后再说吧。”阿芙拉有些不自在地将头发别到耳后。
“年轻人中,像你这样的很少见。”考夫特爽朗地笑了几声,“我妻子还活着的时候,可是热衷于突击查岗——虽然我并没有做过什么,而且我相信里德尔也是心中有数的人。你说呢?”
阿芙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说实在的,对于里德尔和其他女性接触这件事,阿芙拉很难说清她是什么感受。
她喜欢里德尔,说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是假的。可是两人的订婚说白了只是一场交易,她总是需要时刻提醒自己保持清醒,这就使得她的立场有些尴尬。
另外,她得承认自己对里德尔的占有欲其实并没有那么强——在她心里,喜欢与占有似乎可以分而论之。何况阿芙拉从始至终都认为,里德尔这种人根本不会像常人一样为人所“占有”,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奢望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