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眨眼,静静看了萧臣一会儿,少顷又在萧臣肩头拍了拍,“没事的没事的,被苏玄璟气糊涂了吧!” 被你气糊涂了! 刚巧马车停在大理寺,温宛听到车夫喊,急急忙忙站起身,“魏王别想太多,没事!” 萧臣原本没生气,看到柳滢那般纠缠苏玄璟他还很开心。 可他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温宛死心塌地把他当成兄弟。 他缺兄弟? 他缺女人…… 温宛入大理寺,轻车熟路找到自己那间小屋,走进去时发现宋相言在。 青色宽袖长衣,玉簪绾发,鸾带束腰,不说话时英气逼人,说话时精气逼人。 虽说这间屋小,胜在清净。 窗户南北通风,外面有一偌大池塘,这个季节荷花开的正盛,一朵一朵在泛着清波的湖面上摇曳,霎时好看。 宋相言见温宛走进来,抬头一笑,“恭喜县主,首战告捷。” 作为协同犯案者,宋相言自是差人打探过。 “我有点儿后悔。”温宛绕过桌角走到自己位子,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宋相言把案卷搁到旁边,站起来,整个身子撅过去,“后悔什么?” “魏思源是好人。” 这点毋庸置疑。 宋相言不理解,“那又怎么?” “温弦不是好人,把她嫁到宰相府我总觉得是害了魏思源,尤其魏思源还是局外人,我可能把他拉到局里了。” 温宛知道魏思源上辈子过的平平安安,她硬塞一个温弦过去,这辈子难料。 “不是这样的。” 越接触,宋相言越发觉得温宛有问题,“魏思源算什么局外人,七时才是局外人!” 见温宛抬头,宋相言打了个比方,“若有东窗事发日,魏泓获罪株连九族,魏思源死不死?” “死啊。”温宛回答。 “七时死不死?”宋相言又问。 温宛摇头。 “魏思源与七时最大的不同,魏思源本来就在局里,七时是硬被人拽进局里,像魏思源那种不动脑子又毫不知情的人不叫局外人,叫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