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厅内再无旁人,萧桓宇行至魏沉央身侧,“魏大姑娘节哀。” “呵!” 魏沉央抬眸,看向躺在棺柩里仿佛只是睡着的父亲,“兔死狗烹,家父已逝,太子实不必屈尊出现在这里。” 萧桓宇心知魏沉央怨恨,“魏大姑娘当知,老师已经赶去碧水苑,只是没来得及……” “没来得及是理由?”魏沉央突兀转眸,寒戾眸子迸射彻骨恨意,“太子殿下若真想救人,天牢里为何不安排人手护住父亲?” 萧桓宇诚恳看向魏沉央,“魏大姑娘该知道,天牢隶属大理寺,大理寺卿宋相言是何等人物,哪怕我是太子,想从天牢里救人断无可能。” 魏沉央突然从地上站起身,美眸赤红,寒声质问,“照太子的意思,杀死我父亲的是宋相言的人?” “那倒也不是……”萧桓宇还不致于把战火引到宋相言身上。 以萧桓宇对宋相言的评价,那厮就是个刺猬,浑身是刺,逮着谁扎谁! 他才不管你是谁的人,你势力有多大。 因为不管有多大,都大不过他娘是公主! “呵!所以太子不能派人进去保护父亲,有人却能派人进去杀了父亲!”魏沉央冷冷看向萧桓宇,“也就是说,太子无能!” “魏大姑娘!”萧桓宇的确没想到魏沉央会对魏泓的死有这样大的反应。 萧桓宇暗自沉静下来,“宰相已逝,大姑娘与其哀痛忧思,倒不如想想该如何替宰相大人报仇。” 魏沉央猛然指向水晶棺柩,“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设灵堂的缘由!一日不查出父亲死因,我便一日不下葬!若然知道是谁坑害我宰相府至此,我魏沉央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与他斗到底!” “除了歧王,魏大姑娘还能想到别人吗?”萧桓宇正色开口,心底却对魏沉央的状态有几分满意。 唯有仇恨,让人疯狂。 魏沉央蹙眉,“太子殿下有证据?” “魏大姑娘记不记得卫开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