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爬起来,手掌被理石台阶上的豁口划出一道血口,鲜血染透白衣,他却感觉不到疼。 他重新迈上台阶。 温宛,你没有过血海深仇,如何懂得我的执着…… 夜半三更,皇城郊外。 一抹娇瘦身影穿梭在草丛里,秋风萧瑟草木凉。 那身影不时抹汗,跑的热火朝天。 温若萱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但大致方向不错。 忽的,她看到不远处官道上有一辆停在那里的马车,马车前面两角悬着赶路的夜灯。 不待多想,温若萱加快脚步! 说是不逃,岂能不逃! 自己失踪这件事可大可小,且不说父亲跟温宛他们着急,平白让这些人利用花拂柳她也不乐意。 终于跑到马车附近,温若萱四下打量,发现马车前沿没人,只竖着一根长鞭。 温若萱不是糊涂的人,她有想过这是陷阱,所以她直接绕到马车前沿,跳上去后拿起长鞭狠狠打在马背上。 马车驾行,直朝皇城而去。 “宸贵妃,你都不先看看马车里坐的什么人吗?”巳神掀起车帘,对驾车的女人有些无语。 虽然想过十有八九是陷阱,可巳神出现那一刻温若萱心里还是有些绝望。 啪—— 鞭梢再扬,温若萱不求别的,只求看远一点地形! 然而下一刻,她只觉眼前一黑…… 一夜无话。 翌日,大理寺。 宋相言原想耍赖,再审皇后案。 苏玄璟扭头就要入宫,再说鹤柄轩也不干,没办法,宋相言只能坐到一侧旁听。 惊堂木响,鹤柄轩站在原告位置,萧臣亦到。 “鹤相,前日你说有人证物证,不知人证物证可在?”堂上,苏玄璟官袍加身,神色肃然。 鹤柄轩拱手,“皆在堂外候着。” “传!” 苏玄璟话音刚落,便有一人从府门外走进来。 秦致。 鹤柄轩看到此人,白眉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