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背对翁怀松,眼底流露出的情绪复杂难辨,有愤怒、痛苦,不甘跟怨恨,唯独没有悔意。 “想到了!”翁怀松尝试猜其中一种可能,“尊守义背叛先帝,这五人不从,你便与其狼狈为奸朝这几人下了暗手?” “可是,又是谁废了尊守义的根骨?你当时在哪里,又干了什么?”翁怀松感觉到自己无限接近真相,然而猜测中总有不合理的地方让他明白,这并不是真相。 罗生终是回身,“翁老知道我为什么能告诉你他们的身份?” “因为我没可能活着出去。”翁怀松很清楚自己的处境。 罗生沉默。 “而我必须要替你办事的理由,是李舆跟李显。”翁怀松又道,“我可以依照你的意愿尽量为他们重接根骨,但有一样,不管外面如何翻天覆地,倘若那两个小子出事,我保证尊守义会后悔。” “尊老与我,必然守信。” “我能知道他们五人的名字吗?” 罗生沉默,数息开口,“自左到右,苏凛,秦天,穆毅,宁朗,周歧。” 翁怀松颔首,“我记住他们的名字了。” 罗生点头,转身离开密室。 翁怀松转身,重新回到床榻上,目光流露出悲悯跟敬意。 活着的人是叛徒,垂死的人便是英雄……. 入夜。 魏王府书房。 卓幽回来了。 当日他得萧臣之命护送清芙离开皇城,又得密令叫他赶去北越助郁玺良一臂之力。 如今北越传回消息,事关重大,郁玺良叫他亲自回来送信,且口口相传,万勿跃于纸上。 “郁教习从赫连图那里查出蛛丝马迹,他与南诏苗越剑一直都有很深的交往。” 萧臣蹙眉,“南诏?” “十日前南诏王驾崩,将军苗横重病在床,国事皆由苗越剑一人独揽,有传他会于一个月后登基,成为新的南诏王。” 萧臣一瞬间想到鸿寿寺里的苗四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