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就丢到底层干活去,松本默默打算之后还是好好研发药物,省得被他觉得没价值只会吃白饭。
就在闲扯的功夫,训练场里只有几个人还勉强厮杀着,大多数人都已经倒下了。
“这些人受伤后都送到哪里去?”松本指着被那个男孩捅到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问。
“受伤?哼,Rose收起你的纯真,只是一群废物,直接拉去埋了。”琴酒面不改色地点了一支烟,烟头星星火光像是在诉说着对人命的毫不在意。
松本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豪赌,赢了可以获得往上爬脱离底层的机会,输了就如尘埃一般没入土地,心里却一阵恶寒。在这些人的眼中,人命是如此不值钱吗?
那个男孩突然发力,像是死前的回光返照,凭着一把小刀,只攻不守,砍伤其他比他壮好几倍的人,最终松本看着他因脱力倒下,浑身是血,伤口深可见骨,有几处血肉甚至翻了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咬着牙,一点一点拖动着身躯,向门口爬去,爬过的路上都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他的神情绝望而不服气,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却仍在艰难地喘息着。
“大哥,我想要他。”松本指着那个男孩道:“实验室很忙,我缺人帮我打杂。”
能救一个是一个吧,这个男孩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几岁,却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琴酒吐出一个烟圈,冷淡的眸子直接看向松本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眼睛看出什么。
“组织里容不下好心的人。”琴酒扔掉烟头,踩灭,随着火光熄灭转身离去。
松本松了一口气,这应该就是同意了,急忙吩咐人开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训练场的地面像是被血浸泡过,几十人横七竖八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你安全了。”松本踩着血滩快速跑到男孩身边,试探脉搏,还有的救。
男孩看了一眼后就晕了过去,松本叫人把他送进医院。
又过了几天,男孩终于醒了,身上多处挫伤,内脏破裂,差一点点就真的要被埋了。松本坐在病床前看着榊原带给她的最新研究进展,听到微弱的□□便合上电脑起身查看。
“你醒了?”松本看见对方迷茫的眼神逐渐清醒警惕,补充道:“这里是组织的私人医院。”
男孩还是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要不是浑身上下绑了绷带,估计都能直接拿刀架着她的脖子威胁。
“Four Roses,我的代号,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男孩眼神突然有光,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努力地发出嘶哑的声音:“Wendell(温德尔)。”
“你的名字吗?你看上去也是个混血儿,能听懂我说的话。”
温德尔眼神暗了下来,“我是孤儿,没人要,记事起我就来霓虹了。”
嗯嗯,同是孤儿院的身份,松本觉得还是表示一下友好:“我也是呢,只要能活着就行,其他都算不了什么。好好休息,之后你还得帮我打杂。”
接下来的半年,温德尔一直躺在医院里,松本隔一天两天就会去照顾他,每当她要去医院时,琴酒就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
“大哥,我只是去照顾我之后的免费劳动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这段时间里松本摸清楚琴酒的生活习惯,疯狂在他的底线上乱窜。只要他在就非常狗腿地做好饭,负责家里所有卫生,有时候都产生一种错觉,琴酒把她搬来就是为了找个保姆。
“他要还是个废物...”
“我亲自把他扔进底层。”松本抢在琴酒前保证,琴酒哽住了,用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嗯,我不生气不生气,我还得靠这座大山。松本月光深吸一口气离开。
时间过得很快,又过去了半年,满打满算松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两年了。半年前温德尔出院,松本没胆子把他往琴酒那边领,就把他暂时安置在自己的员工宿舍。每天白天去研究所晚上回琴酒那边,日子似乎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后面跟了个小尾巴,她去哪了温德尔就去哪儿,平日帮她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松本去研究所他就在外面找个地方坐着看书。好在琴酒大多数时间不在,温德尔也没被他直接丢出去。
鉴于松本的疯狂投喂,他倒是壮实不少,不像之前瘦骨嶙峋,个子也猛窜出好多。
宫野志保脱下实验服,坐在松本身边,松本非常自然地将一盒车厘子递过去。
“你这跟班不错。”宫野志保指着一楼休息区坐着研究枪支书籍的温德尔道。
“哼,给你行不?你试过一天天没有隐私的生活吗?赶都赶不走。”
说道这个松本真来气,上个月想晚上偷偷摸摸给自家老爸递个消息,刚想出门就看见温德尔坐在台阶上,然后跟着屁股后面甩都甩不掉。
“你怎么不回去?”松本无语。
“我等你熄灯了再回去。”温德尔指着门缝透出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