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是公安警察的事一下子传遍组织,还是由向来与之亲近的四玫瑰酒亲手解决对方。
只不过无人感到奇怪,毕竟组织里人人只为自己利益,哪里来的真情实感。
松本在接受长达一个月的审讯后,组织最终恢复她的代号,重新让她负责APTX-7011的收尾工作。
“恭喜你,困难重重终于恢复正常。”贝尔摩德庆贺,与松本碰杯。
“还行吧,受了点罪。”松本抿了一口咖啡。
“之前就让你离他远点你不听,还好最后你亲自杀了苏格兰。”贝尔摩德道。
“你之前就得到风声?”松本询问。
“据我们的卧底提供的消息。”
“怎么,我们的人插入警察厅里了?”松本装作好奇地问。
“nonono。”贝尔摩德摇头,金色的卷发扬起好看的弧度:“是警视厅里。”
“警视厅公安部?组织确实有手段。”松本点头,确实她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贝尔摩德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松本,继续说道:“具体我也不了解,只是知道这么多。”
点到为止,松本也不好多问,随即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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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帮我把这份数据打印一下。”
“是。”
松本月光支开一个研究员,扫视周围没有人,立马拿出U盘将数据拷贝。
一年了,在上面的压迫下,实验已经完成。当然,为避免真的影响到无辜的人,松本暗地里和宫野志保请教,共同研发出解药。
相比较而言,4869的毒性更为猛烈,7011只是暂时的试验品。
算上今天的,她手里就拥有一份完整的药物实验数据,包括后期“临床实验”。
“走吧,一起出去吃饭。”宫野志保邀请。
“不了,我今天想早点回去休息。”
“怎么,波尔斯还死死看住你?”
“没,他最近忙着争地位,没空理我。”松本轻松地答。
对于这个她救下来的奇怪的人,他的态度松本一直没摸准。相比较琴酒若即若离,波尔斯更为毛骨悚然。
走在冷风中,松本紧紧围住大衣。又是一年冬季,她没敢联系家里,像之前一样每天蹲点,到处追寻伊达航的身影。
“这都是哪里啊?”松本站在马路旁,看着四通八达的岔路口发呆。
很好,她跟丢了。
啧,难道要再次黑进系统?松本月光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一次就算了,再来一次的话她真的要进警察厅了。
胡思乱想之间,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伴随着巨大的撞击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么快?不是吧。松本寻声跑过去,入目便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倒在血泊中,旁边停着一辆车头已经报废的车。
远处救护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高木不停的呼唤声。
松本站在巷子阴影处,默哀几分钟。
怎么样的悲伤都没法形容,她能做的只是匿名写一封信告诉娜塔莉,让她坚强活下去。
可是,真正面对过爱人死亡的人,真的有办法坚强吗?
娜塔莉最终没做到,她也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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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学元年前一年深秋,11月7日。
松本月光头一回大大方方用自己的脸走在街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抱着几束玫瑰花走进月参寺。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一年前的僧人依旧慈眉善目,只不过多添几分皱纹。
“松本,松本月光。”
“你是来祭奠哪位?”
“松田阵平还有萩原研二。”
松本月光踩在沙沙的落叶上,冷风吹过,送来寺庙阵阵燃烧木头的烟火味。
毫不意外,松田阵平的衣冠冢立在萩原研二的旁边。松本拂去上面的灰尘,将花束摆在墓碑前。
“初次见面,松田警官。我叫松本月光。”
“很抱歉之前骗了你,你也骗了我,咱们扯平了。”
很久不见,松本月光反而没有什么话要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余光中,松本忽地发现后面有座新墓碑,没有历经风吹雨打的折磨异常崭新。似乎有人已经来过,墓前放了一束快干枯的菊花。
但更为刺目的是,松本看见了主人的名字
「诸伏景光」
突然心痛如绞无法呼吸,松本滑坐到地面,手中的几束鲜花从高空坠落,鲜艳滴血的花瓣散落一地。
一阵风来,吹动叶子簌簌作响,也卷动花瓣飘往远方。
“我不想和你说话。”
松本月光忽视新碑,将其他几束放在伊达航和娜塔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