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合,那日天黑没能看清脸,可在这一瞬终是看清楚了,鼻子挺拔,轮廓棱角分明,面容冷硬,出乎意料的好看。出来后见了这一场面面上隐隐闪过一丝厌烦。
白梨忙迎上前,手放在腰处,徐徐行了一礼。
江敛的目光只是从白梨白嫩的脸上一扫而过,嗓音冷冽:“进来。”说完就直接转身回了府内。明显,江敛并没识出白梨。
白梨见了忙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悄声喊了声正跟百姓们相谈融洽的杏珠。
入了江府后才发现江府除了门楣格外气派外,内里也修的极为奢华,不过想来也是,江家世代为官,子孙皆聪慧,朝堂上能平步青云,选择从商的也是赚的盆满钵满,这百年来积累的财富怕是已经富可敌国。
江敛入府后步子迈的极大,像是丝毫忘记了自己身后还跟着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白梨只能小跑着才能跟上。江家入门后有一个很大的观景花园,过了花园处才是待客的厅堂。江敛进了厅堂便直接坐在了上方位,过了一会儿白梨才踏了进来,嘴里还微微喘着气。
有丫鬟忙上了杯茶放在了主位上,江敛未看一眼,只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白梨,柔弱无力,这点路便累成这样,着实废物。想着便将刚刚门童给的玉佩放在了桌上:“这件事我从未听说,婚约我也不会履行,明日我便会联系祖母取消,姑娘可早日原路返回。”
白梨一听,虽然早就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但是心头还是一阵刺痛。
瞬间一脸痛色,杏眼也红了一圈:“我知我的身世配不上世子,原也不想拿这玉佩来寻世子,就只当江老夫人说的是一句玩笑话,可不想我们家突发大水,一家子转眼就只剩了我一个,这才迫不得已来了京城,我确实已经无处可去,还望世子能容我一个住处。”白梨说着说着像是想到了伤心处,身子软软的就跪了下去,一双杏眸已是含满了眼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坠落。
杏珠见了也跟着哭出了声,与白梨跪在了一起,往地上磕了个头:“求求世子救救我家主子吧,除了您想不到别人了,您再不要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可怎么活啊。”
“与我何干。”冷冷的四个字从男子的嘴唇里吐出,面上没有半点怜惜。
白梨听了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猛然向前跪着行了几步,直扑倒江敛的脚边,双手直接抱住了面前的大腿,只觉肌肉紧实。一双招子含着泪珠子看向江敛:“求世子怜惜我。”
江敛眉毛几乎要拧到一处,腿动了动想将身前的人甩开,没想这女子无赖的很,抱得死紧,自己这一动不仅没挣脱开,反倒是那女子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更加用力的抱了上来,江敛都感觉到对方的指甲都陷进了自己肉里。
白梨身段本就生的极好,如今还死拖着对方的腿往自己怀里抱,江敛只觉自己的腿上像挨着棉花,偏那女子还不老实,竟然还顺着自己的腿想往上爬,一双杏眼原本看着清纯的很,现在却透着魅色,泪眼朦胧的眼像是带着钩子,蜿蜒的看了过来。
“松开。”江敛看实在扯不开,冷声呵斥道。
“不松,除非世子将我留在府上,我吃饭吃的也很少,只容我在府上就可以了。”白梨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江敛,手里不松半点。
清逸在一旁看着眼睛都睁大了许多,京城的世家贵女虽然时有追求自家世子,不过大都矜持,只会装装摔倒迷路偶遇,像这样第一日就抱着自家世子死不松手的还是头一次见。
“你再不松手我就直接将你抱着本世子的手拧断。”江敛再次冷声威胁道。
“要拧断就拧断吧,反正世子不留我我也不想活了。”硬声说完,白梨忽然想到这几年的遭遇,自己以前也是害羞嫣然的世家女子,现在竟然厚着脸皮抱着男人的腿,可那男人还冷眼威胁,想着想着越想越委屈,抱着腿就大哭了起来。“本来我就过得艰难,家里人还全没了,就剩我一个,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你,你还想掰断我的手,我这一路来生了好严重的病,每日每日都睡不好,你还只晓得威胁我呜呜呜”
源源不断的泪水顺着脸颊全数落到了江敛的衣襟上,江敛的眉心都快夹死蚊子,自己从小到大几乎没遇见过这般不知矜持为何物的女子。
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会儿,江敛面无表情的看着哭的直打嗝的白梨,食指屈起轻敲击桌面。
白梨见江敛还是没有松口,将眼睛小心翼翼的往上一瞧,又抽抽搭搭的哭,这人看我这么可怜怎么还不松口,就只晓得这样无情的看着,没办法了,哭累了,就剩下最后一招了。于是哭着哭着就将眼睛一闭头枕在江敛腿上“晕”了过去。
江敛突然感觉紧抱着对方的力道一下子松懈开来,就看到那女子头乖巧靠在自己腿上,眼睛紧闭,还以为该女子又想耍什么花招,动手推了两下,那女子的头就被自己轻轻的动作从腿上推了下去,直往地上坠去,动作快过意识,下一秒,自己手中就多了一张恬静柔软的脸,那脸还不自觉的蹭了自己两下。
杏朱见白梨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