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颜渺的安危的。
船身被重物猛烈一击,恰好是颜渺所在的方位,几个女子不受控制的往地上摔,外面也传来重击的声音。
兵刃交接,死伤惨重。
水匪狡诈阴狠,凡出手必下杀招,短短一刻钟,护卫竟已伤亡□□人。
此时,河道支流上顺风驶来一艘轮船,看样子像是侠士的船,镖局的人眼尖,立刻挥舞旗帜请他们帮忙。
为首的男子一身玄衣,姿容清冷,身边的侍从看到前方交战的两队人马,立刻道:“主子,前面有水匪正在袭击商船。”
男子宛若寒潭般的眼眸半敛,声音清冽,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杀。”
他们本就是为此而来的。
两艘船缓缓靠近,水匪见有救兵来,连忙撤退,可男子没给他们机会。
经过残酷专业训练的士兵动起手来比那些护卫要强太多,没一会儿,就把爬上商船的水匪杀了个一干二净。
颜浔从染上血雨的甲板上走过来,来感谢这位救命恩人。
“浔代家主多谢大人出手相救。”
两人隔着海域,一人道谢,一人听。
颜渺听外面风声已过,便在从依和念夏的陪同下去见父母,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刚走出去,就看到一蓝衣男子正捂着胸口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她一眼便认出那是崔灏言,看样子像是来找自己时受的伤。
她挣开婢女的搀扶,快步上前,想要扶起他,谁知就在她喊出“灏言哥哥”的瞬间,身后不远处一具“尸体”突然动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众人都来不及反应,一个没死透的水匪举着一柄弯刀凶狠的朝女子纤细的后背刺去。
“大小姐!”从依喊道。
念夏已被吓到失语。
电光火石之间,似有寒光闪过,空气好像凝滞在这一时刻,下一瞬,一道黑影闪过,男性有力的手臂直接将那水匪的右手腕折断,“卡擦”一声,颜渺脱离险境,可是水匪狡诈,空着左手掏出一柄抹了毒药的短匕,直直的刺入男子胸口。
只听血肉被刺破后,水匪被踢断了脖子,借着力量头朝下的栽进汹涌的河水当中。
颜渺被吓的惊慌失措,腿软的站不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全是恐惧,瘦弱的身体也在轻颤,她看清了受伤男子的面容,他是慕容珩。
多年未见,没想到再相遇竟会是如此血腥可怖的一幕,即便相隔许久,慕容珩还是想把如此脆弱的她揽在怀里安抚。
是他太粗暴了,没能顾虑到她。
可是还没等他动作,崔灏言已然从地上爬起,温柔的将被吓到失语的女子抱在怀中,一边轻拍她的脊背,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渺渺,我在呢!”
颜渺闻到了他身上清新的兰草香,缓缓回过神来,低声道:“灏言哥哥。”
见她有答复,崔灏言才放下心来,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将要离开时,看到救了他们的男子,对颜浔道:“浔,喊医师来为这位公子医治,他是我们的恩人,要仔细款待。”
“是。”浔应下他的命令,谁知就在浔去请慕容珩时,他却突然昏迷,直直的倒在甲板上。
颜渺被崔灏言抱在怀里,身体软的动弹不得,那种感觉就像是浑身的力气被一双无形的手抽走,许久才能还回来。
崔灏言将她小心轻柔的放在床榻上,弯腰时,没忍住闷哼一声,女子缓缓靠在榻上,猜到他是在船身晃荡时撞在了墙壁上。
崔灏言根本不顾及自己的伤势,依旧神态自若的斟茶喂给她喝。
颜渺浑身无力,只能依着他的手喝水,浅饮两口后,她不想再喝。
指着一旁的柜子说:“灏言哥哥,我猜你身上应该会有瘀伤,那里面有我自己做的药油,你拿去涂抹,能好得快些。”
崔灏言顺着她的示意去拿,果然看见了一个玉白的瓷瓶,里面是玉兰香味的药油,他将东西妥善收起,道:“渺渺有心了。”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一阵月麟的气味顺着海风飘进来。
颜渺还未抬起头,就听颜夫人的焦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渺渺!你可有受伤,可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