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令尧开着车,时不时往她这边看过来。
“我想见见是谁拍了我的画。”白谦牧的声音不大不小,车内的人刚好都能听到。
时令尧给温知夏个眼神,示意她可以说。
但温知夏不想说:“这个嘛,我……”
“你好,是我拍了你的画,你可以来时氏集团找我。”
时令尧的声音传来,穿过手机屏幕,抵达白谦牧的耳朵里。
温知夏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白谦牧那边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夏姐,你跟那位买家在一起吗?”
温知夏挠了挠头:“啊,就是,就我没开车,他顺道送我一程。”
“那你能不能也去时氏集团啊,陪着我见一见他。”白谦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温知夏见他这样,也不敢拒绝,怕打击到他:“行,你来吧,等你。”
说完,不等对面回答,温知夏就挂了电话。
时令尧看她这样子觉得好笑:“他和你身边人为什么都叫你夏姐啊,你不是姓温吗?”
温知夏扭过头不搭理他。
等到了公司门口。
温知夏警告他:“你千万别说之前就认识我。”
“为什么?”
“你觉得为什么。”温知夏往公司里走着,“我要是用我自己的身份拍不就是对他有打击吗,不是怕他觉得是我维护他的自尊吗?哪来那么多问题啊。”
温知夏头一次在人前表现得有些生气,只见她气鼓鼓的,步伐比平时快了不知道多少。
进了公司,前台刚要开口,就看到时令尧示意她不要说话。
前台这时候想起来,这个女人第一次来就是时总亲自下来接的,不免打量起她。
温知夏打算在大厅等白谦牧,让时令尧先上去。
但时令尧不但没上去,反而坐在她身边,从前台的角度看,这两个人只见的距离相当亲昵了。
前台一脸磕到了的表情,悄悄拿起手机,摄像头对准,咔嚓一声。
温知夏在略微嘈杂的空气中精准的察觉到这一声,视线往前台那看过去。
前台被她这眼神吓到了,有种隐隐的杀气在里头。
看她这个反应,温知夏起身,朝她走来。
柜台的高度刚好,温知夏胳膊肘抵在上面,身子前倾,笑意盈盈的看着前台:“把照片删了哦。”
按道理,这样一句话听起来平平无奇,但前台明显感觉到后背发凉,再对上那双美眸,更是起了鸡皮疙瘩。
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听到这句话后,前台还是没有动弹。
时令尧这时候走过来打圆场:“删了,上班时间不可以玩手机,但是你们偷偷玩也就算了,怎么还搞偷拍?”
前台连忙打开手机把照片删除,怯生生的攥着手机,不敢抬头。
温知夏呼出一口气,转过身反思:我寻思着自己也没多凶啊。
随后又转过身去看她,尽力笑的不那么吓人:“那个,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是不是有点凶,吓着你了,不好意思。”
前台被她这不好意思吓到了,有些发懵,但也勉强的笑出来,含糊的说着没事。
白谦牧这时候来了,他走到温知夏面前,能看出来他有些紧张。
时令尧含笑的看他,亲自领他进电梯。
到了办公室。
白谦牧有些拘谨,毕竟这里是时氏集团,那么大的一个公司,老板怎么会拍下自己这个初出茅庐小作家的画呢?
温知夏窝在沙发上玩手机,看出了他的拘谨,出声安慰:“别紧张,正常交流嘛。”
白牧谦点了点头。
时令尧冲了三杯咖啡放到茶几上,沙发上两人的状态截然不同,他看了看放松的温知夏,弯唇一笑。
“白先生尝尝,喜不喜欢。”时令尧把咖啡推到他面前。
白谦牧拿起咖啡,送到嘴里:“很好喝,谢谢时总。”
温知夏瞥了眼他们,手机在手里震动,一条短信赫然出现。
——十二月初,婚礼将在美国举行。
温知夏盯着这条消息,表情一整个僵住。
“时总为什么要拍下这幅画呢?”白谦牧问出来。
时令尧轻笑,刚要开口。
温知夏猛地站起来,先是盯着手机,又看了他们一眼:“我还有事,先走了,你等会儿让时总送送你,我先走了。”
不等他们有所回应,女人便想一阵风般离开了。
今天是十一月的最后一天,现在飞去美国,还能赶上婚礼。
温知夏打车回到家里,倒是没收拾什么行李,不过她把楚允峥母亲给她做的那条裙子带上了。
飞机航行,夜晚,温知夏在座位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