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曲在凡施礼道:“曲大人,据卑职查验,死者就是在这里遇害的,死亡时辰大概是子时,死者是腹部中刀而亡,刀口上深下斜,是从下至上,平斜插入,符合双手握刀自刺腹部的特征,死者身上没有其他新伤,左手浸满血迹,右手只有大拇指沾有血迹。”
曲在尘听到,走到严邻身旁,蹲下仔细查看严邻双手,曲在凡道:“发现了什么?”
曲在尘摇头:“现在还不确定,这里没有打斗痕迹,严邻身手不弱,如果他不是自尽,杀他的人要么武艺高他太多,严邻来不及还手就被对方打昏或直接杀了。要么是严邻熟悉却绝没料到会杀他之人,严邻丝毫没有防备,才没来得及的还手。我们先去镖师那边查问一下吧。”
云闲道:“也好,这个箱子还不轻呢,对了,我干嘛一直抱着啊,洛易,过来,该轮到你了。”云闲把箱子抛给洛易。
曲在尘、曲在凡、从兮、云闲、洛易、孟轩几人刚走进镖师住的院子,昨天见到的中年男子,带着两个镖师从屋内快步迎出来,中年男子边躬身施礼边恭敬道:“见过云公子,见过曲二公子,见过二少夫人,在下昨天眼拙,不识泰山真容,失敬了。”
云闲悠闲道:“你没眼拙,昨天是我们几人,今天还是,还没脱胎换骨羽化成仙呢,咱们就坐在外面聊吧,亮堂。”云闲看到院中有个石桌,旁边围摆着几个石凳。
中年男子忙道:“好,好,几位请,王力,赶快去泡茶。”
曲在凡、曲在尘、从兮、云闲在石桌旁坐下,洛易将木匣放到桌面上,云闲伸手掀开匣盖,望向中年男子道:“这个是赔你们的,验验货吧?”
中年男子盯瞅玉屏风半响,讶然惊愣片刻,抬头扫视着云闲几人没敢动。
云闲淡淡道:“这是昨天那位简大人赔给你们的,你们昨日不是理直气壮,高言大语,要人家赔你们玉屏风吗?我们简大人说到做到,仔细瞧瞧,这玉屏风与你们原来那副是否一摸一样?”
中年男子露出一丝赧愧:“其实.我知道昨天也不全怪简..”
云闲打断道:“玉屏风已经替你们找到,其他无用的话不必多说了,如果可以,你和你那些镖师兄弟以后试试敢作敢当的滋味吧。”
中年男子更加羞愧,忙点头道:“是,是,谢谢云公子,谢谢各位。”
云闲望了一眼曲在凡道:“这位是槿州同知曲大人,严邻之死,有几个问题想问你,还请老兄如实回答。”
中年男子忙抬手躬身施礼道:“小人陈飞,见过曲大人。”
曲在凡点头道:“陈飞,你是票局总镖头?”
严邻点头:“是。”
曲在凡:“严邻是镖局副总镖头,你与他应该非常熟识吧?”
陈飞再点头:“是,我们家中长辈也都是镖局中人,我与严邻自幼相识,也多次一起走镖,算比较熟识。”
曲在凡:“以他的性情,你觉得他会殉情吗?”
陈飞脱口道:“不会,他即便想殉情也不会现在殉。”
曲在凡忙问:“为什么?”
陈飞道:“素云走后,他这两日确实痛不欲生,但我们经常走镖,也是见惯生死之人,我认为他还受得住。昨晚我到灵堂和他聊了几句,他情绪已经缓和了些,更没有求死之心。
严邻这个人很重义气,昨晚他知道玉屏风碎了,说简大人是为了帮他查素云的死因,才随他来到吕家,不能让简大人一人担过。若将来舒王爷怪罪,就由他担下所有责任,这样镖局和简大人都能无事,反正他现在无牵无挂,也不怕连累家人,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自杀殉情?”
曲在凡道:“无牵无挂,严邻没有其他家人?”
陈飞道:“严邻母亲去世的早,他父亲两年前走镖的时候也走了,严邻没有兄弟姐妹。”陈飞顿了一下道:“哎,素云人长的漂亮,家中又是富商,她不顾吕夫人反对,执意嫁给严邻,我们还以为是严邻前辈子积的福分,没想到他们夫妻是这个下场。”
曲在凡:“吕素云与严邻是如何相识的,吕夫人为何反对?”
陈飞道:“吕老夫人也是出身我们镖局,她有次带着素云回去探亲,素云就认识了严邻,两人一见钟情。吕老夫人虽说出身镖局,可她现在是槿州富商,想要给女儿找个门当户对人家,也担心走镖危险,让自己女儿整日担忧受苦,因此,当初坚决不同意素云嫁给严邻。可素云性子坚毅刚烈,不顾吕老夫人反对,自己从家里偷偷跑出去,和严邻私下成了亲,吕老夫人也只能接受了。”
曲在尘突然插口道:“吕老夫人出身镖局,应学过武艺吧?”
陈飞点头:“是,我们镖局出生的孩子,不分男女,大都自小就学武。”
曲在凡道:“严邻与你们镖局中人,特别现在住在吕家的镖师可有仇怨?”
陈飞思想了一下,摇头道:“偶有意见不合,争执几句,但大家都没记仇,过后一样是兄弟。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