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无论是思考的过程还是做出决定的过程,我都很冷静,我已经考虑清楚了,我不希望自己进入到婚姻里,我并不认同如今的婚姻制度,也认为这种制度对我的未来毫无益处。的确有很多女性从婚姻的禁锢中突围,在丈夫、孩子、家庭生活的围追堵截中依然能够闯出一片天,但是我自问不是那样了不起的人,我没有信心能够在那种环境里突围,所以我选择不走进去,就维持着我能够驾驭的生活。”
张母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张萱琳的话,或者说她完全没有将张萱琳的想法当做一回事,张母追问道:“他不要你怎么办?他拍拍屁股走掉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花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全都白费了!你什么都捞不到!还没有后悔的机会!你亏不亏呀?!”
张萱琳软言解释着:“妈妈,谁都要不起我,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不管结不结婚,都不存在谁要我谁不要我,我不属于谁。以后向珩厌烦了要走掉,那他就走好了,他也是一个可以自由做决定的人,我在我们的关系里也享受到许多快乐,我也拥有我和他共同的记忆,我的时间不会白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在向珩身上捞到什么东西,哪怕我和他因为不合适而分开了,我也不会后悔。”
“他,那个向珩,”张母手往阳台的方向一指,嚷着,“他是在骗你!他绝对已经脚踏几条船了!他肯定有别的女人!人家绝对已经同意要跟他结婚了!”
张萱琳轻描淡写地接招:“到那一天的话,我们就分手呗。妈妈,我不贪向珩什么,向珩应该也不贪我的什么,我和他都是来去自由的,他要想走就可以走。”
“你就这么相信他?!”张母的手指往阳台的方向戳了好几下。
“我说了,如果不合适在一起的话,就分开,我没有说我相信他会一辈子不变。妈妈,向珩不在阳台,你别指了。”
“哼!”张母愤愤地收回手,仍是怒气冲冲,“最好别让我看见那个向珩,我见一次打他一次!萱琳,你就是被他骗了!他是个混蛋!这样,萱琳,你跟他分手,那种男人没什么好的,妈妈给你介绍一个比他好一万倍的男人,这件事包在妈妈身上,你前脚踹了他,我后脚就能给你找一个新的男朋友。”
“都说了是我的选择……”
车轱辘话说了好几轮后,张母似乎终于想起了另一件更为重要的事,身体一僵,人一愣,瞪着张萱琳问:“你说不结婚也不生小孩?”
终于能从向珩有没有骗人的漩涡中出来的张萱琳连忙应道:“嗯,对,我不生小孩。”
张母双目圆瞪,竖起一根手指隔空指了张萱琳好几下,怒道:“你们现在不生孩子,以后那个向珩绝对会找别的女人帮他生!”
感觉话又不知第几次说回去了,张萱琳叹道:“那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张母急切叫道:“那就是他有孩子,你没有啊!你多亏啊!过了年纪你想生都生不出来了呀!”
张萱琳淡淡地说:“没有就没有,我本来就不想有。妈妈,对于一个不想有小孩的人来说,没有小孩是正常现象,不存在吃亏。而向珩,他如果想法转变了,我们就和平分手,如果他像妈妈担心的那样偷偷摸摸地在外面乱搞,我可能会骂他一顿再分开,就这样。”
张母顿时捶足顿胸:“哎呀!你以后怎么办呀?”
张萱琳看着十分担心的张母,略感难过,放轻语气,说:“妈妈,我在医院的内科工作,内科被很多同事戏称是老人科,科室里有百分之八十的病患是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可以说,我作为内科医生比谁都知道人老了以后会是什么样,我也比谁都知道一个人的生命有多脆弱,要是真的到了年迈又孤立无援的地步,其实生命很快就会完全流逝,照顾病人这种举动,很多时候不过是强行延续一个不健康的生命。生病了,虚弱而死,是极其常见的情况,没有妈妈你想的那么可怕。而且我已经签了捐献遗体的意愿书,我打算以后要给我的学弟学妹们当大体老师的,你不用担心我的以后。”
张母一时语塞,而后一想,一掌拍到沙发上,嚷道:“那我的以后呢?!”
张萱琳微微笑道:“你不是有我吗?还有萱乐,你有两个女儿的,你忘了吗?”
“……”张母撇撇嘴,很快又重振旗鼓继续说,“你、你念了那么多书,都念到哪里去了?生小孩是你的义务,是全人类交到你手里的义务,是你作为女性必须要做的事,怎么可以不生呢?生命是要延续的,像我,那么好的工作不要了也回家来生了萱乐,现在不就好了吗?我有你们姐妹俩,我就不用担心我的以后了呀。”
张萱琳说:“生育是权利,不是义务。我可以选择是否要行使,别人却不能逼迫我,否则就是犯罪。我不喜欢小孩,我实习和规培的时候都在儿科轮过科的,因此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小孩无论是生病时还是康复后,都不可爱。小孩生出来了还要教育,那是多么艰巨的任务,我不想将我的时间和精力耗费在哺育一个小孩上面,我受不了生活中出现一个跟我关系过于密切、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