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现在。所以,在获得霍晚清这个身份之前,你哪儿也不能去。”
霍晚清以寻问的眼神看他。高承殊先把手指用力抽出来,干咳两声以正自身,方才说道:“看你的表现,再决定后面的事情。”
对霍晚清来说,这也算是一个还不错的答案。至少没有立刻揭穿她的身份,然后扭送回城,不顾她死活。
她朝高承殊鞠了个躬,以示感谢。
高承殊不动声色,然后把郑显叫了进来。
“从今天开始,她住我隔壁的隔壁那间空房。南面那一片风景,让她欣赏个够。”
“老大。”司徒棣伸了个头进来,“咱们营地不能进女人。你规定的。”
高承殊扫了一圈屋子,“这里有女人吗?”
郑显:“……”有,还是没有呢?
司徒棣:“呃……”呃……
霍晚清……高承殊,你不是男人。
天已经黑尽,高空中的明月倒是亮得很。
霍晚清领了一套衣服,男装。郑显说是高将军的。然后,她被带到一排房子前,从左边走过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最后。
“就是这间。目前空着。里面有床,卫生嘛,你自己打扫打扫。那边,那边是茅房,离你房间挺近的。至于水,你到那边那间,就刚才我们经过的没门的那一间,往里走有口井,能洗衣,能烧水。”
“你们将军住哪间?”
“那边。”
顺着郑显的手指看过去,霍晚清目测距离……二十丈开外也能称为隔壁的隔壁?
算了,但是霍晚清不让郑显走,“我在这里住不习惯。不如你去跟你家将军说一说,放我回去住,我家里还有菜地要打理,有只狗要喂养。我若不回去,菜死了事小,狗死了就事大了。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对吧?”
郑显想想,然后替她问话去了。不过片刻返回来,见霍晚清站在门口,似乎没动过。
“那个……我们将军说了,菜我帮你收,狗我也给你牵过来。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求?”
霍晚清咬牙怒叹:“我要求你们将军帮我打扫卫生。”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郑显可不想留下来面对一个被老大惹怒的人。
但霍晚清一个不然的话这四个字让郑显停下了脚步。
“不然的话怎样?”
“想必刚才你也看到了,你家将军他欺负我,他对我欲行不轨!”
唔唔唔——
郑显慌得冒冷汗,撒腿就跑。
换衣服的时候霍晚清想了一圈,趁现在时间没过多久,没几个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打算试一试能不能闯出去。假若闯出去了,大不了离开此地。只要不让高承殊找到,往后天大地大,谁又还会认得一个小小的杜明月。
她把马尾卷成丸子,绕上发带。这一身男装虽然过于宽松,却恰好遮掩了女性特征,看起来更像个白净矮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哪曾想,这一排的房子入口处多了两名守卫,直接把她拦下。她心想和他们也没有见过面,于是撒谎说是高承殊的家人,给他送了吃的这会儿就走。可守卫态度坚决,让她回房去。那样子只差没有明说‘我们守的就是你’。
受人制衡,不过是因为自己弱小,不足以保护自己。霍晚清想通了,老老实实打水收拾屋子。屋子虽小,但有张床,不至于风吹日晒。巧吧,刚把床上的灰抹干净,郑显掐准时间似的给她送来了两张棉被。
或许是太累,往床上一躺,睡意竟然来了。
这一夜平安无事,也无噩梦。
她出门打水时特意往右边瞧了两眼,守卫的没了。她一激动,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于是端着铜盆一直往那一头走。她还记得路,走到头后右拐出个门,先是一小片空地,再直走然后左拐就能看到军营的大门。
小算盘打得啪啪响,结果刚刚右拐出门,眼前突然传来一阵疾风,带着冷冰器的味道。看清迎向自己的是一杆锃亮的银枪时,她双眼一闭,心脏几乎要跳出身体。发出一声绝望的惨叫,只能等死!
但却没有等来银枪穿胸而过的痛感,莫不是自己眼花了?她试着睁开左眼,那枪头离自己的脸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立刻又吓了一跳,身子往后仰,差点摔倒。
“你要杀人灭口吗?”看到握住银枪另一头的人是高承殊时,霍晚清舌头都打结了。
高承殊收枪,笑着走向霍晚清。本就身开有高挑,这会儿正背对着太阳,这一挡让霍晚清直接活在阴影里。
“要杀你昨晚你就死了。还让你活着见到今天的太阳?”
霍晚清定定神,该死的目光落在对方胸前,被汗湿的衣服贴在身上,一块块肌肉线条凹凸有致,松开的衣襟稍一往下还能隐约看到八块腹肌……
“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