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
穿着藕色长裙的女生推进玻璃门,怀里抱着一沓纸张。
坐在原位的西装男人站起来伸出手掌指向对面的位置:“坐。”
女生礼貌地笑笑,“您好。”
“叫我张秘书就好。”
男人说着翻动手里的文件,“诶?”
刚刚离开的一位小姐是最后一位,今天只约了十个人。
“您是不是走错了,这里不是公司面试的地方。”
女生把资料递过去:“没走错。”
张秘书翻开像简历一样的东西,第一页的小二寸照片正式眼前的女生,微笑起来眉眼带着放松,不算十分漂亮,清秀佳人比较合适,“秦小姐,是吧。”
秦栗点点头,“冒昧来访,只是想为自己争取这个机会,我想要的也在简历里说明了。”
张秘书一愣,这还是第一个这么直接把自己交易的所需明确写出来的面试者。
说这不是面试,也是,只不过是在筛选新娘。
秦栗最后礼貌的微微欠身才离开,电梯下行,她看着反光镜里的自己深呼吸一次,至少也做到了这一步,该为自己骄傲,就算这里是结束。
方月月在楼下无聊地磨着指甲,她的车里随时可以掏出修理指甲的用具。
秦栗最后看一眼冰冷高耸的大厦,弯腰敲敲方月月的车窗吸引她的注意。
方月月降下车窗:“怎么样?上车啊。”
秦栗摇摇头:“不知道,简历已经给他秘书了,我要去的地方你送不方便,我自己打车去。”
方月月“嘶”一声,“哪里不方便?我哪都能给你送去。”
“我妈坟头,你去吗?”
方月月立马苦着脸:“去不了去不了。”
秦栗被她委屈巴巴的样子逗笑,摸摸她伸出车窗的下巴,“开车小心,别又被自己美丽的指甲吸引注意。”
方月月的车子离开,秦栗扫视周围,发现一家花店。
秦栗让店员给她包了一束康乃馨,付钱的时候还被金额微微惊讶到。
是她在云市待久了,不太习惯京都的花束价格,植株看起来的差不多品质,价格几乎翻了不止五倍。
抱着还带着些许水滴的康乃馨,秦栗走进她许久没有造访的墓园,这里位于郊区,空气质量还不错,来的人也都不怎么说话,安静中涌动着不同与其他地方的感觉。
秦栗看着墓碑上的女人,她死的时候受了不少罪,这张照片选的好,几乎是她最美的时候,
纯白的背景,照片上的女人跟秦栗有三分相似。
“妈妈,我回来了。”
秦栗把花放在墓碑前,干净的花染上尘土,除了秦栗也没人来看她,没人打扫。
秦栗挽着长裙蹲下,白净的小腿被包着康乃馨的薄纸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线。
纤细的手指拂过伤口,血迹在指尖弥漫,“妈妈,是你吗?”
秦栗摇头笑着,不知道是自我嘲讽还是什么,手上动作,拔出墓碑旁的杂草。
“妈妈,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个了断,爸爸给我打电话让我跟他验个亲子关系,不知道他又从哪想起我这个女儿,还有,我在应聘佟归寒的新娘。”
秦栗说到这突然眼角弥漫出笑意:“也就是他能做出这种事了,他妈妈催的急,还是方月月告诉我的,我想着我也该来试一试,听说还有时限,不知道是多长,唉,想跟他多待一会。”
有的草带着细密的锋利,秦栗手上多了些浅浅的伤口。
“说的像我能应聘上一样,”这下是自嘲的笑了,秦栗继续说,“要是没成功,我还是回云市去吧,在这里待着我总睡不着觉,失眠的厉害,白天也提不起精神,我这是说什么呢。”
秦栗视线检查一下:“差不多了,妈妈,这里看起来干净一些了吧,你不是有点洁癖的吗?”
这天风小的很,待在同一个地方久了,都会觉得闷。
“妈妈,再见。”
二十出头的记者还有一腔热血,居然偷了一个出入证潜入佟家的公司,企图拍摄佟归寒最后一轮的新娘名单,还没进入张秘书的办公室就被扭送到一个空荡的会议室。
张秘书接起佟归寒的电话,连连答应几声。
挂了电话就通知保安:“报警吧,以偷取国家机密的名义。”
“什么?!我只是想看看联姻的名单而已,什么国家机密。”
张秘书语重心长:“我办公室放着和政府签下的合作机密,谁知道你到底想偷什么呢,押走吧。”
“不!不!放开我!让我见佟总!”年轻的记者刚刚毕业不久,还没在社会上大展拳脚,他不甘心地吼叫。
没喊几句就被捂住嘴,这栋大楼最高的三层重新回归寂静。
张秘书前往最高层的路上把面试结果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