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迷茫却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主刀医生是裴芷，江陆琛打下手。”
真的是她，江若黎有救了。
少女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视线，她低声喃喃：“有救了，她有救了，系统你听到了吗？女主出手了，江若黎一定有救……她会没事的，对吧？”
少女可不就是苏林依。
系统难得没有反驳她，顺应她的话道：“会没事的，女主是一个bug般的存在，她的设定是神医，那么一定百医百成。除非天道想毁掉自己创下的设定，否则她一定会没事的。”
寂静的抢救室外，只有少女哭泣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所有人的神情麻木，也是呆呆的望着手术门。
里面有他们在意的人，她是他们的朋友，亲人。
凌晨三点钟，手术仍旧继续。
长达十一个小时的手术险些击垮他们。
所有人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
苏林依双手合十闭上眼，向自己所知的所有神仙祈祷，祈祷江若黎平平安安。
“江若黎一定要好好的，我做了那么多努力，就是想让你活下去……”一滴泪水滑落，落在了地板上。
薛纤埋进吴辰的怀里，一遍遍询问：“江若黎一定会好的对不对？他一定会好的对不对……”
吴辰白着张脸，一遍遍回复她：“她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她会没事的……”
十一个小时，三张病危通知书。
若非他们希望看着江若黎出手术室，他们早该像许念听一样，因痛苦而晕了过去过。
他们所有人的心被死神紧紧攥着，痛到无法呼吸。
凌晨四点，有一些人昏昏欲睡，却强撑着精神，他们只听见“叮”的一声，那扇几乎被他们盯穿的手术门终于打开。
裴芷穿着绿色的手术服，率先走了出来，她摘下口罩，脸色惨白，绳子在她脸上勒出了痕迹。她毫无血色的唇瓣淡淡抿着，漂亮的狐狸眼中满是迷茫。
对自己医术的迷茫，对现实的迷茫。
她低头呆呆望着自己的双手，它们在轻轻颤抖。
江许冬立马上前询问自己女儿的情况：“同学，我女儿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他一开始极力反对裴芷作为主刀医生，她年龄看起来那么小，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年纪，怎么能做主刀医生呢？
还是江陆琛和博寒声极力支持，他才不情不愿允许。
裴芷木着一张脸，嗓音又哑又涩：“植物人。”
“什么？”
疑惑此起彼伏，推江若黎出来的江陆琛脸色也不大好，闻言重复：“植物人。”
“这怎么可能呢？”孟忧感觉自己所学的知识被颠覆了。
江陆琛苦笑：“很惊讶是吗？我们也很惊讶，见过形形色色的病人，第一次见莫名其妙成为植物人的。就像别人找心脏源如此简单，我们花大价钱十几年也找不到。”
桑晏脚步一顿，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带着呼吸器的江若黎脸上，她安稳地躺在那里，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感觉脸颊凉凉的，尤其是风吹的时候，他抬手触摸，手放置眼前，发现是水渍。
原来，是眼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