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慌得要死,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拿他们这些囚奴出气。
他被吊了小半个月,全身脱力,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又因为实在长得貌美,王德昌迟迟不愿解决他,硬是每天都把他玩得剩一口气,再救活,如此反复一个月。
他从一开始一心求生,到后来一心求死。
一心求死之后,他不再激烈反抗,那人渣的兴趣也就少了几分,约莫再有个三两天,他就可以告别人间。
要不是他的嘴里一直被塞着东西咬不了舌,他肯定早早就和这世界说再见了。
不过后来,他有时也会庆幸,自己多称了那两日,然后等到了光明。
人渣的书房起了好大的火,火势一路蔓延,烧了整座府邸。
那王德昌猖獗地大笑,抢救完书房便将火势引往地下暗室,想要活活烧死他们这些被锁住,无力动弹的人。
万念俱灰间,十几道身影冲破火焰往里跑来。
“快快开锁开锁!”
“救一下救一下,快灭火!”
“快救快救速度速度!”
“那谁往东去了,叫那边的兄弟加把劲,烧大点!”
“这个砍了,直接砍掉!”
“主子!这有个晕过去的!”
“有人能自己走吗?”
“务必拿手巾捂住口鼻!不要跑动,蹲下点走路!”
“快快!”
“把门口那掉下来的板挪走!”
“出去把他们眼睛蒙上!眼睛蒙上!”
“这个伤得太重了!还在流血。”
他听见谁人这样说。
不要,不要不救我。
他听见自己的灵魂如此呐喊。
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要救,小心些,先把他身上的链条砍了,动作轻点。”
是......谁?他听见一道女声。
“来不及了,主子,这屋子有蹊跷,我们的火放重了,这要塌了。”
是谁...谁在叫她。
“你们先走,去外面接应,让十一他们把正门的火再烧大点,务必要拖住王德昌。”
女声这样道。
谢谢......谢谢你。
“听得见我说话吗?你不要乱动,我把手巾盖在你脸上,你不要挣扎,继续呼吸,你的伤口太多太深,外头的火势太大,我要先稍微包扎一下才能带你出去。”
随即是剑锋隔开布料的声音。
听...得见,他挣扎点头。
“哎你别动,好好好我知道你能听见了,别动啊。”
上好的衣料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他没有一寸完好皮肤的躯体,在愈来愈温暖的屋子里,他略带满足地想要闭上眼睛。
“别睡!别睡!”
“主子,这王德昌往这来了!我去拖住!你快点!”
“往前面再加把火!拦住他!”
他听见跑远的人这样喊道。
你...你走吧。
他推了推身前的姑娘。
“别瞎动,你搂紧我。”
下一秒,他被这姑娘打横抱起,姑娘足尖掠地,穿过不断砸下各种东西的屋子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路直直往城郊医庄奔去。
屋外的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姑娘用衣服罩住了他的眼睛。
虽然被一个姑娘搂着挺不习惯,不过真好啊,今天的太阳,暖和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