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话,忍了两个多月的火气到达顶峰,她怕自己克制不住脾气,张口就骂人。
深呼吸了几次,苏尽欢径直往山下走。
系统也不敢说话,它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余丰年做好了被打的准备,谁知苏尽欢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他老实跟在后面,想和她道歉。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下了山。
余丰年止住脚步,他的衣服头发还没干透,如果跟在同样湿衣的苏尽欢身后,肯定会有人传他们小话。
他想喊住苏尽欢,可没有这个机会。
苏尽欢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回苏家。
等余丰年走到苏家门口时,夜色已深,乘凉的人都回去睡了。
他望进苏家院落,中间的房里亮着微弱的光,不知道是不是苏尽欢的房间。
算了,改天再道歉吧,余丰年抬脚离开。
他没有注意到在厨房门前阴暗处的苏寡妇。
苏寡妇原先在厨房做饭,听见苏争说苏尽欢回来了,她一出来就看见苏尽欢头发湿哒哒的,衣服也湿了,脸色铁青,像是被谁惹毛了。
苏寡妇直觉没那么简单,她一直留心屋外,让苏争快点吃完饭,赶他回房间。
她自己则蹲在厨房门前,果不其然等到了一身狼狈的余丰年,要说两人没有猫腻,她第一个不信。
苏寡妇盘算了下,余家和她兄嫂介绍的崔家比较,怎么看都是余家好,说不准这间院子都不用卖了。
回到房里的苏尽欢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起余丰年在水里抱她的场景,真是要疯了。
系统悄悄给她烘干了头发,这个节骨眼,它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生怕祸及殃鱼。
余国栋坐在院子里抽大烟,不知道这个最省心的大儿子怎么回事,这些天总魂不守舍的,干活晚到还早退。
好不容易等到余丰年回来,余国栋刚想说什么,就见他外套都是土灰,头上还有树叶。
到底是自家的孩子,余国栋舍不得说,让他赶紧洗漱一番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苏寡妇和苏争堵在余家门口,嚷着让余丰年出来,说他毁了苏尽欢的清白,要他负责。
在家里干活的余老娘听到苏寡妇说她大儿子,当即出来呛声,骂她乱诬陷人,指责他们一家都不是好人,想赖上她儿子。
“哼”,苏寡妇叉腰,“余婶,这可不能这样说,余侄子再怎么说也是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总不见得是我家老幺强上吧”。
“谁知道呢,你家老幺什么事做不出来,什么话说不出来?”
余老娘才不理会苏寡妇,推了她一把,让赶紧走。
一旁的苏争见状,急哄哄要上前帮苏寡妇。三个人你推我,我拉你,场面变得混乱。
许多上工的村民闻讯而来,大家伙都站在余家这边,指责苏寡妇不懂事,什么事都敢乱说,也不怕苏老幺嫁不出去。
苏寡妇巧嘴难敌四舌,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起来,“我这命苦的老幺啊,投胎到我肚子里活受罪,她娘也不管用,哪怕她被人轻薄了,也不能帮她讨回公道”。
余老娘气地冲过来,“我家大儿谁不知道,是你能乱讲的嘛!你为了攀上我家,什么闲话都敢说出口!也不怕咬舌头!”
余丰清在院子里揉了揉眼睛,听见有人骂娘,转身跑去大哥的屋里。
“大哥,有人来骂娘了”,余丰清拉着他的被子。
余丰年睡梦中听见吵闹声,但他头疼得厉害,想着爹和二弟会出去便没管。
现下听见小妹来喊他,揉着额头坐起身。
“爹和二弟呢?”
余丰清摇头,她是被吵醒的,听了几句就来找他出去。
屋门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今早余大队长和村主任去了邻村,村民赶紧去找余丰年回来。
苏寡妇在门口撒泼,余老娘被人拦住,双方只能对骂。
余丰年牵着小妹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了坐在地上撒泼的苏寡妇,瞬间明白吵什么了。
“小妹,回屋里待着吧”,余丰年让她进去。
余丰清不愿意,又不敢反抗,只好跑回房门口探头往外看。
余丰年昨晚就想过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他心乱如麻,想不出答案。
可现在瞧见苏寡妇上门,反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该来的总会来,说到底,是他莽撞了。
苏寡妇虽然在闹,但她一直注意余家院子。
早上她特意先去田里逛了一圈,发现向来早到的余丰年没来,这才来余家大吵大闹。
众人看见余丰年出来,都不作声了。
余老娘拉过自己儿子,厉声问,“你现在就告诉这个不要脸的,你有没有碰过她女儿!”
她从心里认定这就是苏寡妇的计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