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一直是慕容桓打一下,慕容净夏缩一回手,打了好多下剩余戒尺数还是十。
其实,慕容桓早就心疼了,打了八下了,但一下也不能算。
他知道小徒弟一定很疼,但他不能就这么结束惩罚,言而无信会对以后的管教造成阻碍。
可这么打下去根本没个头,于是一把抓过慕容净夏的小手控制住,戒尺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很快便打完了。
慕容净夏用右手握着左手,眼泪落个不停。
慕容桓收起戒尺,也不催她,就静静地看着等着她哭完。
又过了一会儿,慕容净夏才止住哭声。
慕容桓见她安静下来,问道:“知不知道今天错在哪里?”
慕容净夏点点头:“净儿不该,不该不认真写字,不该偷懒睡觉。”
见她知错,慕容桓怒气也消了,点头说:“知道错了,以后就要改过,若再犯,为师会罚得更重。”
慕容净夏忙说:“净儿一定改,师父别打。”
“手伸出来。”
“师父?”慕容净夏吓了一跳,以为还要打。
慕容桓柔声说:“师父不打,让为师看看伤。”
慕容净夏这才伸出手,慕容桓拉过她的小手一看,方觉得责罚过重了,小手肿起了老高,还红得发亮。
慕容桓抱起她去了净华殿的医药阁,找出了一小罐药,打开盖子,轻轻为慕容净夏涂上药,并轻声安慰道:“这药很好用的,以前师父被你师祖罚过后,都用这个药,明天就不疼了,乖。”
慕容净夏听了这话,好奇地问:“师父以前也挨过打吗?”
慕容桓点点头:“是啊,为师小时候,经常被你师祖罚。”
“师祖也打这么重吗?”慕容净夏接着问。
慕容桓微微一笑:“很重吗?这是最轻的了。”
“啊?”慕容净夏有些吃惊:“最轻的!那师父以后再打净儿,会更重吗?”
慕容桓笑道:“净儿若乖,师父就不打,若再犯错,为师会责罚得更重。”
慕容净夏吓得忙说:“净儿一定会乖的!”
慕容桓拍拍她的背,小孩子哪有不犯错的呢?这是慕容净夏第一次挨打,但一定不是最后一次。
话说净华殿中,自从慕容净夏开始学习之后,隔三差五就会传出小女孩的哭声,哭声凄惨无比,好像受了不小的委屈。
亏得净华殿离平时弟子们生活的地方比较远,不然还不知道要传处多少关于掌门虐待幼龄小弟子的传闻。
不过也总有人听得到,比如,萧染。
又一次听到慕容净夏的哭声,萧染再也忍不住了,思过阁离净华殿最近,阁中还有不少他的徒弟徒孙,老这么哭他这的弟子们还修不修行了?于是起身便去了净华殿。
这天慕容桓给慕容净夏的任务是背《百家姓》前半段,慕容净夏没背完,于是乎······
“师父,净儿知错了,净儿好好背书,师父别打了!”慕容净夏一直认错,希望师父饶了她。
慕容桓不为所动,板着一张脸,戒尺只顾往慕容净夏手心上挥。
为改掉小徒弟偷懒的毛病,慕容桓已不知教训过她多少回,每次都说知错了,每次都不改。
而自己也每次都在她凄惨的哭声中投降,相信她会改过,可这不长进的小徒弟一次次让他失望,怎么教训也不老实。
这边师徒俩正打着,那边萧染推开门就进来了,看到这俩一个打一个哭,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慕容桓看到萧染进来了,放下戒尺对慕容净夏说:“叫人。”
慕容净夏抹抹眼泪,对萧染拱手行礼说:“师伯好。”
萧染还是不知道说什么,慕容桓以为他有什么要事相商,便对慕容净夏说:“回房去。”由于火气还没消,慕容桓的语气还很严厉。
“是师父。”慕容净夏回了房间接着哭。
“师兄有何事?”
萧染走到慕容桓旁边坐下,很严肃地问道:“净夏犯了什么错?”
慕容桓说:“偷懒。”语气中各种的无奈。
萧染接着问:“上次呢?”
“偷懒。”
“以前也都是因为她偷懒?”
“是。”
萧染也无奈了:“就是小孩子偷懒你就把她打成那样?”
慕容桓道:“师兄是听见她哭了,其实我打得不重。”
“刚才我可看见了,你打得可不轻。”
“师兄今天就是为了干涉我教徒弟吗?那可以请回了,我自己的徒弟自己管教。”
逐客令都下了,萧染只得无奈起身:“你怎么管徒弟我管不着,但你下次打她最好先设上隔音的结界,不然蓬莱上下都要知道你虐待徒弟了。”说完大步离开了净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