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就把亭子塞得满满的。
江念绾只得裹进自己的羊毛大衣,蜷成一团缩坐在行李箱上。
等到江念绾登上回程的小火车,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去欣赏粉红色小丸子的贴图和窗外的白雪皑皑。
她狼吞虎咽吃下一整份牛肉盒饭,就着羊绒围巾靠着靠着,火车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最后还是列车员把她叫醒,下了火车。
彼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她掏出手机,屏幕上好几个唐诀打来的电话。
在这陌生的冰天雪地中,唐诀的电话蓦然让她觉得温暖了许多。
吸了吸鼻涕,江念绾坐上开往机场的的士,也在的士上接到了唐诀的电话。
“到哪了?”他问。
早晨还处处写满精致的贵妇这会儿在火车上睡得发髻都乱了,脸也冻的失去了血色。
尤其是听到他的声音后,更是一股委屈从心底涌上来,江念绾吸着鼻涕,连声音都带了哽咽:“在去机场的路上。”
男人也不知道哪里良心发现,并没有着急催着她回来,而是说:“今天太晚了,你休息一晚,明天再回来?”
异国他乡那种不安满溢心头,江念绾坚持:“我不,你让人给我定最近的一班机票,我今天一定要回去!”
唐诀自知劝不动她,也索性不再劝,只低声安慰了她一句:“不过就是低劣的商业竞争手段,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念绾轻轻地‘嗯’了一声,片刻后,才小声地问他:“你来接我吗?”
唐诀顿了片刻:“好。”
然后江念绾听到电话那头男人对别人说话的声音,他说:“去机场。”
江念绾小声地低估了一句:“其实也不用这么早的。”
男人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机场等你。”
结婚两年,江念绾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独属于另一半的温暖,心里也是……热fuf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