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打开紫乔的首饰匣子就是一顿操作。
……呵呵,又多了一棵摇钱树。
……
花朝回道跃鸣院,一言不发进了正屋,后背靠在紧闭的门上,身体沿着门框滑落,软做一滩泥。
怎么会不恨呢?那是自己两世以来唯一的双亲……
……
花朝被门外的交谈声吵醒。
“你去叫。”
“不,你去,我怕她……”
门外有两个侍女互相推搡着,怎料花朝突然将门大打开,吓得“扑通”一声齐齐跪在地上。
花朝听着都疼。
她俩估计也是摔疼了,小脸纠结着半晌没说话。
花朝的脸上有被冻出的两圈红晕,整个人柔和了两分。一人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和花朝的眼神来了个亲密接触,又急忙将头低下,羞红了脸,用手肘悄悄地碰了碰身边人,另一人又反碰过去。
“到底怎么了?”花朝揉了揉眉心,抬脚向屋内走去。
终于有一人开口:“姑娘……”刚说了两个字,又大喘了一口气。不是花朝太凶,而是她太美了!清清冷冷,让人的精神集中不起来!
“四姑娘……死了,殿下请您过去一趟。”
紫潞死了???
开什么玩笑???
花朝向内走的脚步一顿。上午还见到一个大活人在御事厅里散着闷气,下午就直接躺进棺材?
饶是花朝再沉稳,此刻也沉不住气:“什么人敢杀她?”
是啊,什么人敢杀她?就算不常露面,可那终究是当今皇太女的亲生女儿!
“奴婢们不知,只是许婆让我们转告姑娘,若是睡醒了便去四姑娘住的语林院一趟。”
安静了一秒,突然,花朝扶住椅把猛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整个屋子都被震得一跳一跳,避开跪在门前两人的视线,左手探进袖筒中取出随身带着的银针猛地向大腿一扎,双腿一软重重摔在地上。
“姑娘!”
花朝大喘着气,满脸通红,细小的汗珠不停地从脸上冒出:“许是……刚刚小睡着凉,现下……浑身冷,肉又很痛……”
肉可不痛吗?刚刚那一针可是下了狠手。
侍女两个都慌了,想要扶她起来却又碰到花朝刚刚对自己下狠手的地方,只听她“嘶”的一声,两人吓得完全不敢动,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花朝断断续续地吩咐着:“烦请两位……告诉母亲……朝儿身体不适,不能到场咳咳咳。”说着又咳嗽了起来,整个身体像筛子一样抖动。这两个侍女都是新被招进府的姑娘,年龄最大的那个也才十三,哪里知道该怎么办。便先合力将花朝抬上床,让小的那个守着,自己跑去找皇太女和许婆。
花朝蜷缩进被子里,依旧咳嗽着,只是眼里染上了一丝笑意。
……
语林院。
紫乔跪在院中,背上的衣服已被全数刺破,白肉翻了出来,整张背都被密密麻麻的痕迹覆盖透彻。紫晟雪一手拿着荆条,下了死劲往紫乔身上抽!
“你怎么敢!”
“嗯?你怎么敢!”
紫来香揪着手中的帕子立在一旁,上前拉着母亲也不是,就傻傻看着也不是,手心的汗越出越多,眼里也忍不住挂上了泪珠。
王婆从院门进来,死死地将门插好,快步走回紫来香身边,看着她眼眶通红,再瞟见紫晟雪气急的样子,低声说到:“四姑娘害了温病,不能来了。”
“怎么样,严重吗?快去请御医来。”紫来香从院中的惨状回过神,脸涨得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却还是强忍住不发出声音。
王婆低声回道:“奴婢已经安排妥当。姑娘莫要着急,小心再犯了心疾。”
紫来香自幼心脏便不好,刚生下来时心跳微弱到不像活人,当时接生的太医便说她最忌讳她最忌讳刺激,会导致情绪大起大落。
紫来香转头在看了一眼死活不认错的紫乔,双唇死死咬着,额头轻靠在王婆肩上终究哭了出来。
“本姑娘有什么错!”终于,紫乔狰狞着吼出不满,不顾撕裂的疼痛转身就将紫晟雪的荆条夺下,“是那个贱人勾搭的白邸,本姑娘只是把他拿了回来!本姑娘有什么错!”
“啪!”